一众云霄宗弟子闻言,顿时一阵哗然。这易体之事,听起来很是新鲜,许多人连想象都想象不到,这等匪夷所思的事情,莫非真的在自家宗主身上发生了?
面对桑无相的质问,蛰罗雀表面上镇定自若,内心却把桑无相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好你个歹毒的桑无相啊,别的事不提,偏偏提这件事,这不是明摆着要一拳把老子的软肋打折吗?这是老子最大的隐痛,想起来都感到头皮发麻,你他娘的却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安的是什么心?
而面对一众同门探询的目光,蛰罗雀又不好装死猪不作答,于是强自镇定下来,开口说道:“桑无相,你胡说八道什么?嘁,口口声声说什么易体易体,你明白自己在说什么吗?怪力乱神!老子虽然是武者,在武功修为方面有些造诣,可是并非邪魔,完全不懂你所说的易体、断头术之类的邪魔外道。老子多年来谨守内心,潜心修持,一心向道,走的乃是正途,没你那些花花肠子!”
桑无相沉声道:“你说了这么一大堆,是不是要否认易体之事?”
蛰罗雀道:“否认什么?这连鬼怪听了都认为不可能发生的事,用得着否认么?”
陶斯躲在蛰罗雀身后装腔作势:“是啊,桑无相,宗主心地敞亮,行事光明磊落,怎么能干那等龌龊之事?只有像你这样卑鄙无耻的家伙才会这么想,哼!”
一边说,一边偷眼观瞧蛰罗雀的反应,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看到蛰罗雀冲他点头,陶斯愈发得意,笑着冲同门点头。
在扫视同门的时候,陶斯瞥见人群背后站着柳瑶姬。
这段时间,柳瑶姬虽然被从囚禁室里放出来了,可是心中并不自在。她为蛰罗雀吃了那么大的苦,而自从放出来之后,蛰罗雀便对她不管不问,这不免令她伤心。更加使她伤心的是,陶斯每每对着同门宣称柳瑶姬自轻自贱、送上门去被蛰罗雀淫辱,而今经过几年的囚禁,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毫无往日的风韵,蛰罗雀已经彻底厌弃了她。当要好的朋友将陶斯这些言语偷偷告诉她的时候,柳瑶姬的心都要碎了,渐渐地,生出了对蛰罗雀的愤恨之意,暗骂蛰罗雀忘恩负义、寡义薄情。
刚才,听到外面乱哄哄的,暗自伤心落泪的柳瑶姬猜测宗中必定发生了大事,于是跟随众人来到广场,看到了桑无相跟蛰罗雀争持的一幕。
蓦然听到桑无相说什么易体之事,柳瑶姬不由打了个激灵。无他,盖因她跟蛰罗雀交往的时候,明显感到他身上的气息以及言谈举止跟当初的燕阳不太相同。对于这一变化,她虽然感到有些奇怪,可那个时候并没有怀疑什么。可是现在,听到桑无相这么一说,将这些言语跟前后两个不一样的蛰罗雀一结合,她顿时明白那些奇怪的变化其来有自,并非凭空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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