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的尚未达到,两个童男女却顾自跳出战圈不打了。
童男冷眼盯着燕阳,说道:“你不用花费这些心机,没用的!”
啊,自己的把戏被这两个小家伙看穿了?
燕阳心中大为不爽,尴尬地一笑,说道:“小家伙,我能有什么心机?我来拜师学艺,这是为人的初心、本心,难道错了不成,哼!”
“这更是枉费心机了。”童男说道,“我家主人不收徒弟的,你还是哪里来哪里去吧!”
“小孩子不懂,切莫随口胡说!”燕阳继续施以教训,“你家主人如果真的不收徒弟,你们两个在这里干什么?”
童男仍自面无表情:“我们是主人的奴仆,不是徒弟,你莫要想歪了!”
燕阳闻言,扭头看一眼阔邬偲,心想,原来他们也是主仆关系呀,跟咱们一样。
阔邬偲哪会猜不出燕阳的心思,只好尴尬地笑笑。
“嗯,越说越上道了!”燕阳冲着童男点点头,“这主仆关系比师徒关系更进一步,你还敢说你家主人不收徒弟?”
童男似乎被燕阳绕得有点迷糊,看一眼童女,意欲请求些智力支援。
倒是那童女脑子清醒些,翻着白眼说道:“主仆是主仆,师徒是师徒,这是两种不同的关系,哪里来的远近之分!”
“嗯,还是妙妙机灵,比童童反应快!”燕阳正欲开言,蓦听洞内传出一个深沉的声音。他哪还不明白,衣不着那个老家伙终于被惊动了。
名字是衣不着,身上要是真的不着寸缕,那可就是个老不正经了。
不一会儿,燕阳看到一个老者施施然来到洞口,面容清癯,精神矍铄,目光炯炯。这个老者,应该就是衣不着了,不过,他身上的衣服虽然简陋,倒也完整。
阔邬偲见到老者,急忙半跪施礼:“弟子见过师尊!”
衣不着瞥他一眼,似乎很是不悦:“你带个外人来干什么,不知道我这里的规矩?”
阔邬偲谄媚地笑着:“师尊容禀,这个年轻人名叫庋行皴,是弟子的亲谊,也是弟子最为得意的门人,天赋很高,是以弟子带他来拜见师尊,希望师尊传授他些学问,也好助长他的进境。在弟子看来,庋行皴此人前途不可限量,若能得师尊指点,当能增益他的造化!”
假冒庋行皴的名头,是燕阳跟阔邬偲事先商量好的。衣不着既然精通古文字,就必定通晓整个方锣界的姓氏及其来源,燕这个姓氏在方锣界是不存在的,若是以真名相见,立马便会露出破绽。
衣不着似乎对阔邬偲此番说辞很不感冒,皱着眉头挥挥手,说道:“罢了,什么狗屁天赋、前途、造化,在我这里都不值得一提!我一个方外之人,收这样的徒弟干什么?更何况,朝廷的规矩你不是不知道,何必惹这些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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