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白衣老者边夯看着人模狗样的,想不到竟是这种杀人越货的货色!
想到这里,燕阳不由恼怒起来。
不过他并不惧怕。在弱水界,论战力,他不怵任何人,这些尾随着的人不动手则已,如果动手,只会自找倒霉。
怀着这样的自信,燕阳对尾随的船只并未多加关注。
军舰上的军人们显然也注意到了尾随的船只,见燕阳云淡风轻的样子,他们也不好表露自己的焦灼。
行出两百多里,前方突然出现三艘船只。
这三艘船只静静地停在那里,似乎在等待什么。
如果它们跟后面尾随的两艘船呼应,正好可以对燕阳所带领的两艘船形成前后夹击。
能够轻松调动五艘船来做劫掠的勾当,不能不说这是大手笔。
看来万华商会的能量很大。
既然如此,那么燕阳只好不介意让它栽个大跟头了。盖因这五艘船都不是军舰,没有水炮,无法对坐在舰船里的燕阳等人进行攻击,而燕阳则可以施展各种手段对付那些劫掠者。
来到距离三艘船百丈左右的地方,燕阳命自己的舰船停下。
后面尾随的两艘船也在距离它们百丈左右的地方停泊。
静静对峙顿饭工夫,前后五艘船纷纷打开顶盖,现出人影。
燕阳则透过舷窗朝外观看,并未打开顶盖现身。
但听前方三艘船之中间一艘的顶盖处那人扬声说道:“喂,两艘船里的老客,你们已经被包围,必须乖乖出来接受检查,不然的话休想脱身!”
见燕阳等人没有反应,那人又接连重复几次。
燕阳对这种调性颇为反感。什么检查?即便要检查过往船只,那也是官府的事,跟你们万华商会何干?况且,无论走到哪里,军舰都是免检的,即便官府也无权检查!
打开顶盖,探出身子,燕阳冷峻问道:“喂,那大呼小叫的家伙,你们是万华商会的?”
听燕阳口气如此不逊,那人生起气来,说道:“小子,你再东猜西猜也猜不准。明告诉你,老子是半山漕帮的,这回吓着了吧?”
“半山漕帮是什么东西?”燕阳不屑道,“莫非是打理水草的?”
那家伙一听,鼻子都快气歪了。在这半山山脉,便是三岁孩童也知道半山漕帮,盖因这个帮派黑白通吃,触手延伸到了几乎每个角落,得罪了半山漕帮,那就是死路一条,连官府对漕帮的作为都睁只眼闭只眼,普通百姓更是不敢拂其逆鳞,而今对面这个家伙竟然假装不知道漕帮,并且对它肆意贬低,是可忍孰不可忍!
没错,漕帮这次出动五艘船,正是应了万华商会的要求,将燕阳身上的鮀鯩鱼皮劫下,而后五五分成。不过,这只是利益交换而已,若论江湖实力,漕帮还没怎么将万华商会放在眼里。漕帮之所以跟万华商会合作,是因为需要通过万华商会的商业网络将自己的利益变现,仅此而已。
漕帮当然知道那拥有鮀鯩鱼皮的人乘坐军舰,按说不该出手,可是面对巨大的利益诱惑,他们又不得不出手。只要事情做得干净利索,不留下蛛丝马迹,就不会有什么后患。
这就是漕帮打的如意算盘。
气怒攻心之下,那人不再遮遮掩掩,直奔主题道:“小子,把你那十张鮀鯩鱼皮交出来,老子或许考虑留你一条性命,不然的话,嘿嘿!”
果然如此!
看来这漕帮跟万华商会早有勾结,眼前这一幕不过是这勾结连环套中的一个小小的套环。
燕阳虎着脸说道:“好大胆子,竟敢劫掠军舰,不怕老子动用水炮轰死你们?”
那人洋洋说道:“谅你没有那个胆子!半山到处是漕帮,你敢动用水炮,那就是惹了大祸,必定会被漕帮四处追杀,逃无可逃,这样的后果绝对不是你能够承受的!”
燕阳回应道:“你这大言不惭的家伙或许想不到,老子从来不怕事大,虚言恫吓没用!”
说罢,示意军人们瞄准那艘舰船,发射水炮。
轰隆轰隆的响声之中,一连串水炮发射出去。
那家伙没想到燕阳恁般果断、说打就打,急忙缩回船里,动作稍稍慢了一些,脸上、身上被水炮炸出一些血来。
“那小子果然不怕事大!”那家伙一边擦着身上的血,一边对同伴说道,“如此怎处?”
其中一个同伴回应道:“他打由他打,咱们暂且忍耐一时就好。那水炮总有消耗完的时候,到时候咱们就不怕他了。”
那家伙说道:“就怕他们趁机溜走,咱们眼看到手的钱财泡了汤。”
同伴说道:“你都说了,半山遍地是漕帮,他能跑到哪里去?我看他无论怎么跑都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那人忍着伤痛,恨恨说道:“嗯,你说得对,咱们暂且忍他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