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雨蒙蒙的一天,曾春夏在邻居们的陪伴下,把奶奶骨灰送到了墓园入土安葬。
下葬的日子是李家会看风水的外公给挑的,大家在饭店吃完“豆腐饭”回到温泉巷时,看到一辆货车停在巷子口,有人正顶着小雨在搬家。
搬进去的是巷子最东头把边的那个空房子,已经四五年没人住了,年初就听说房子卖了,过了快半年才见人搬进来。
大伙过去和新邻居打招呼,搬来的是一家三口,谢学礼和刘海燕夫妻带着他们的独生子谢小禹,男孩今年和余年同龄也是十三岁。
谢家的东西可不少,几个男的抬着一张大木床往屋里送时,余年妈偷偷捅了下挨着她站的老李媳妇郭静,两人眼神一碰,都明白对方要跟自己说啥。
这张床是最近流行的最新款式,上个月她两逛街时看了半天,可是那价格实在不是她们消费得起的,也就过过眼瘾。
没想到这新来的邻居买得起,看来老谢家的家底不薄。
谢家两口子过来和邻居们打招呼,女主人刘海燕凑到余年妈她们眼前,几句话就和女邻居热络起来,她烫的新发型成了打开话题的关键。
“你是开发廊的呀!”郭静惊讶的问,心说怪不得新邻居看着这么时髦。
刘海燕笑得恰如其分,“是呀!这回来咱们镇上继续开发廊,以后咱们巷子里姐妹的头发就都交给我,保证你们满意!”
余年妈笑眯眯的听着没说啥,郭静已经追着问发廊什么时候正式开业了,她念叨着自己快一年没烫头了,说着说着突然就闭上嘴没动静了。
余年妈知道郭静这一定是想起来最近家里的经济状况了,她马上岔开话题问新邻居是从什么地方搬过来的,听他们口音不像是本地人。
“我们啊,原来住在挨着草原的地方,北边的白头市,听说过吗?”谢学礼加入到女人们的谈话里,他和自家媳妇一样,只要说话就带着笑。
两口子都是看起来挺好相处的。
余年妈想了下,“白头市,知道那地方,但是没去过,那你们这家搬得可够远的。”
郭静也说,“我也知道那地方,还好咱们这也是北方,适应起来不会太费劲,要是去南方就麻烦了。”她说起南方,就想起了自己在南方创业的大儿子,之前想烫头的劲儿一下就没了。
大人们继续聊天时,曾春夏已经回了自己家,今天没有余年跟在她身后,余年要上学没去参加奶奶的葬礼。
莫春华也不在,她在医院照顾还是昏迷不醒的妈妈,已经好几天没回过温泉巷。
莫春华她爸倒是去了葬礼,脸色很不好看,刚才回来也没去新邻居那边凑热闹,曾春夏好像看他回了趟家就又匆匆忙忙的出去了。
家里原来摆着奶奶骨灰盒的位置,已经换成了奶奶的黑白遗照,曾春夏在旁边摆了奶奶最喜欢的的一盆灯笼花,还放了一包开封的香烟,奶奶活着时最喜欢抽的那个牌子,凤凰香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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