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听到这个问题,方休有些懵,但他很快又和善起来:“我没想过这事。但你尽管放心,无论我喜欢男人女人,我保证不会喜欢你。”
黄毛:“……”
他僵在原地,不知道该回答“那太好了”还是“去你大爷”。
一队邪祟为他解了围。
福老儿的唢呐队再次出现,这回它们是单独来的。只听院子外唢呐声声,唱腔九曲十八弯。
“神自嵬山降——客随苦雨来——”
“外客不常有——入村自徘徊——”
“今朝迎客喜——明日送客哀——”
“念客困兽斗——我辈徒伤怀——”
大头童男童女缓步走入院子,硕大的头罩笑容喜庆、油彩斑驳。
它们怀中各抱了四份红纸请帖,正好对应院内八人,不多也不少。
“祠堂修毕,庙会将至啰——”
“入夜时分,村长有请唷——”
它们用尖利的声音吆喝道。
来了,方休整整衣服。他的红T恤被血和药汁浸透,看着有点狼狈。
听到动静,四爷全副武装走出来。
只见他右臂勾魂锁、右手桃木剑,左手戴着副古式护臂。四爷脖子上挂了足足五个玉佛,用红线缠成一排,腰间还悬了个铜葫芦。
他连瘦猴的匕首都没放过,和铜葫芦搁在一起。
方休沉默。这场面堪比新玩家迎头撞上氪佬,四爷道具数量比他们人数都多,这还只算他打眼能看到的。
……有意思的是,其中并没有麦子的法器。
四爷走到那对邪祟跟前,伸手要请帖。那对童男童女咯咯笑着,只拿出一份给四爷,剩下的抱得死紧。
四爷无声地骂了句,回身去开笼子。
“都出来拿请帖。”他烦躁道。
成松云哆嗦:“一定要拿吗?会不会有事……啊!”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一股无形力量弹飞,狠狠撞到木栅栏上。
四爷收回左手,甩甩护臂:“还有人放屁吗?”
方休举手。
四爷无视,方休持续举手。
四爷:“……”
四爷:“……有屁快放。”
“我的铜钱剑被收走了,可以还给我吗?”方休小声说。
“你该干什么干什么,那种垃圾拿着也没用。”四爷说。
“那我们该干什么?”方休眨眨眼。
四爷瞪他:“听不懂人话?都给我拿请帖。”
说到这,他放弃了似的,烦躁地抓抓头发,“行,我就多说两句——那个福老儿敢用神.的名号,绝对是大煞,你们别稀里糊涂上去送。”
黄毛憋不住了:“它听起来还挺讲理。”
“会人话的邪祟,不是专门迷惑人的小鬼,就只有大煞。”
四爷嘲讽道,“人话对它们来说只是手段。邪祟没一个好东西,你想去和它们讲理,不如现在就投胎。”
方休:“……”“没一个好东西”这话,由您说出来就挺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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