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你祖宗。”四爷痛失锁链,正在气头上。
“你说你气啥,你就剩条光棍,不如学学我。”
山混子摇头晃脑,“前期吃点苦,祭祀快完再出头。到时活着的没啥废物,性子也摸透了,多顺溜。”
四爷满眼血丝,死死瞪着山混子。
山混子无所谓地转向方休:“你咋看?你脑瓜子比这头牛好使。”
“前辈你先说,我不想班门弄斧。”方休很客气。
山混子咬了口猪耳朵:“唔,我估摸着南祠堂很危险,西边怕是没祠堂。”
“东、北祠堂跟真祠堂距离差不离,西边对应的位置是坟地。这地方这么敬神,总不能把祠堂建坟里。”
方休:“我也认为西边没祠堂。”
山混子:“但咱还得去,搞清事情来龙去脉,才能晓得‘厄’是啥。”
“祠堂对联呢?”方休问。
“我最烦那类文绉绉的东西。”
山混子嘶声道,“对联肯定有点意义,八成是村里人写的,邪祟拿来应个景。记住,祭祀要看事儿而不是字儿。”
方休:“原来如此,那第三条禁忌……”
“和嵬山神有关啰。俩尸体瞅着像神像,但我不确定咋触发的。”山混子摆摆手,“该你了。”
方休叹气:“我……我今天太累,脑子乱糟糟的。”
山混子打了个哈欠:“成,那先睡。”
四爷也没啥意见。他摩挲着桃木剑,不知是不是在怀念锁链。
睡前,方休特地找到成松云。
“成姐,能不能帮我包扎?我这不太方便。”方休展示伤痕累累的手。
成松云一看他掀开的指甲,禁不住抖了抖:“哎哟,咋整的,快过来。”
她扯了些衣料撕成布条,接着擦去伤口处的脏污,再用布条包扎,动作十分熟练。
方休望了会儿皮肉外翻的伤口,又看向成松云。
“白双影,隐藏我们。”
方休轻声说,“……成姐,你信我吗?”
成松云头也不抬:“就剩咱俩,我还能信谁?”
“那好。你答应我两件事,我保证你活下来。”
成松云惊异地抬起眼。
“第一,无论出现什么情况,绝对听我指挥。”
“第二,只要我没跟你说话,不要信我任何话。”
说完,方休自己先笑了,“哎,我知道听上去挺怪的……”
“没问题。”成松云犹疑着说,“但是你话说得这么满,你到底猜到了多少?”
“99%。”方休直直看着她,“……嗯,现在100%了。白双影,你能隐藏这个吗?”
成松云很快明白了这句话的指向——
她左边腋下一阵酸痛,后腰胀得厉害,有什么穿破她的皮肤,枝条般朝外生长。方休温和的目光中,她脖颈处一阵灼热,缓缓鼓出个硬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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