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宁远一噎,一口血差点吐出来。
他生平第一次后悔,为什么要跑过来刺探这个人的身份?
为什么!!
门口。
沈苏禾一走进来,就正好看到这一幕。
宋宁远腹部盛开着一朵嫣红的花儿,面色痛苦。
夙夜坐在凉亭里,姿态悠闲。
她听到侍卫传信,立刻就赶过来了。
没想到,还是晚了点,这俩人已经杠上了。
三步并两步走上凉亭。
宋宁远见到亲人一样:“兄弟,快,把这花儿去了。”
他双手扒拉住沈苏禾,生怕自己被沈苏禾抛弃了。
沈苏禾看看宋宁远,再看看夙夜。
夙夜眼皮低垂着,那副俊美羸弱的样子,怎么看怎么都觉得跟这事扯不上关系。
沈苏禾开口:“他惹你了?”
她发誓,问这话的时候,没有丝毫质问的意思,只是有点疑惑。
夙夜眼皮抬起,就看着沈苏禾站在宋宁远旁边,她搀着他,那样子,倒像是他俩一致对外。
沈苏禾护着别人,来质问他。
这样的认知,让夙夜眼神阴郁了一瞬,手指抬了抬,那魇魔花迅速变大变红。
宋宁远身体肉眼可见的苍白下来。
他慢幽幽的:“他该死。”
沈苏禾扶着宋宁远坐下,看看他腹部的花儿,伸手碰了碰那花瓣,她询问宋宁远:“你做什么了?”
说完,她顿了顿:“看他长得好,有了不该有的,念头?”
宋宁远苍白着脸,说话断断续续:“我可不是那样的人,我只是怀疑他是昨晚皇室后山那只凶兽。”
沈苏禾听完,点了点头:“那你还挺该的。”
宋宁远一噎。
他多看了沈苏禾两眼。
他怎么觉得沈苏禾跟以前有点不太一样了?
宋宁远断断续续:“快,帮帮哥。”
他的意思,其实是让沈苏禾劝夙夜把这花儿收回去。
这一人一兽关系一看就不一般。
然而,沈苏禾扭头又看了夙夜一眼。
那人气压极低,看都不看这边一眼,俨然就是要宋宁远自生自灭的架势。
她想了想,伸手攥住花梗,试图将那花儿拔出来。
她的手指刚碰上,就听到宋宁远闷哼一声。
宋宁远脑子一片空白,双手紧紧抱着沈苏禾,连忙摁住她,断断续续:“兄弟,你生拔?你这是要哥死啊”
“再不拔,你就真死了。”
俩人正说着,就听到身后哗啦一声,石桌上的瓷器摔了一地,发出巨大的声响。
沈苏禾愣了愣,扭头。
夙夜眼皮低垂,整个人气压极低,他胳膊撑着石桌,胸口起伏,似乎生了极大的气,眉宇带出一股阴郁戾气。
他手腕上的纱布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扯了来,胳膊上的咒语清晰可见,伤口已经结痂,却被刚刚他那一胡搞,伤口裂开,血又流出来了。
沈苏禾眉头一拧,连忙走过去给他捂住伤口,然后冲着旁边已经傻掉的侍卫开口:“愣着干什么?去拿,止血的东西。”
语气对比宋宁远,一下子紧张了不少。
侍卫连忙应声:“是!”
说完,就急匆匆跑出去,很快提着一个木箱回来了,恭敬递过去:“少爷”
沈苏禾打开盒子,熟练的拿出纱布,给他把伤口缠住。
一边包扎一边开口:“你把他弄的,半死不活,自己还生气了?”
夙夜盯着她半晌,突然一句:“阿禾护着他?”
沈苏禾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