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苏禾从祠堂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透了。
她手里拿着一沓抄好的规矩,递给祠堂的侍卫,有些疲惫:“去交差吧。”
侍卫双手接过那一沓纸,很快离开了。
她甩了甩手,转过长廊正打算回自己院子。
没想到一转弯撞进了夙夜的怀里。
夙夜开口:“阿禾好慢。”
这么说着,搂着沈苏禾紧了紧力道。
沈苏禾闻着那熟悉的馥郁花香一愣:“你一直在这儿等着?”
夙夜弯腰,将人横抱起,不紧不慢的抱着人往小院走去,一边走一边幽怨开口:“阿禾将我从祠堂撵出来,还惊讶我问什么会一直在这儿?”
被他突然一抱,沈苏禾下意识双手就抱住了他的脖子贴了过去,愣怔之后放松下来。
夙夜虽瘦,但是骨骼早已是成年男子那般高大,平日里在她面前整日羸弱不堪,像是块黏人的糖一样黏在她身上,以至于总是忘了这人真实的力量。
这会儿天很黑,而且往她小院去的路基本没什么人,也就没人看到这一幕。
沈苏禾听到他的话,无奈解释:“我不是赶你走,父亲下午回来,如若你不走,会被发现的。”
这话,她让他走的时候就解释过了,可这人一副我不听我不听的架势,完全就不讲道理,就认准了是她撵他走。
夙夜声音缓缓:“我在你榻上被发现你父亲都能接受,我为何不能在祠堂跟你在一起?”
沈苏禾张张嘴,无言。
人族的规矩,夙夜只懂个浅显的表层。
他七岁就被关进高塔,从此暗无天日的日子过了一千五百年。
这倒要如何告诉他人族里的弯弯绕绕?
她短暂的寂静后,开口:“好吧,下次我如果再罚祠堂,让你陪到最后。”
夙夜一听,对这个答案满意了。
沈苏禾趴在他怀里,内心默默:算了,不懂就不懂。让一个凶兽懂这些,本来就是在为难兽。
夜色中,听到夙夜得寸进尺提出要求:“下次,草莓酥酪换成别的。”
沈苏禾困顿的应着:“好”
某凶兽:“这次不曾为我画画,下次要补上。”
沈苏禾应着:“好。”
某凶兽越来越得寸进尺:“阿禾在祠堂都不许我亲亲,下次,”
话说一半,被沈苏禾捂住了嘴。
沈苏禾:“别想了,这个不会让你实现的。”
自此,终于算是遏制住了这凶兽的不高兴。
很快俩人消失在院子拐角处。
·
三日后。
京城第一酒楼,玉春楼,被人包下了。
门口来了大批侍卫,将门口围了个水泄不通,这么大的动静,这么大的排场,引得来来往往的人远远驻足打量。
有人好奇:“哎,这谁家的公子?整个酒馆都包下了?”
“这么大的排场,一定是哪个大人物要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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