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林玉啊。

“龙魂归元术。”

林玉捏出手印，剑气与血气一同涌动起来，无数剑纹从祭坛之上亮起。

“啊啊啊啊啊——”

林玉发出一声歇斯底里地痛呼，他的鲜血被生生从体内抽出，沿着剑纹向着四周涌去，他的神魂被扯开，天空中浮现出一朵巨大的金莲。那是他承载的起源，此刻，金莲被生生扯开，一分为二。

林玉身后，碧水剑缓缓浮现，剑光涌动，逐渐化为一条神龙。

“不！林玉，停下，我不要离开，我后悔了，我不要你这样……”龙口中传出哭腔地声音林玉的吼声戛然而止，他的五指死死抓着身下的石床，忍受着灵魂撕裂，精血抽离的痛苦。

龙泪落下，龙月仰头发出一声悲鸣，背对着祭坛的诸多龙族，身躯微颤，站在远处的龙锐紧紧抓着手里的银枪。

“林——玉——”

悲呼从神龙口中传出，悲鸣之音在天空响动，林玉笑了笑。

“刺啦”一声，仿佛灵魂被彻底地撕裂，天空中金莲的一片叶子坠落，林玉的境界分飞速跌落，从八十三级，一瞬便到了八十一级。体内的一颗剑丸化为了石头。

他望着青龙，露出一抹温暖的笑容，他轻声细语，声音极尽温柔。

“龙月，回家去吧。”

龙月的神魂化为实质，龙目中落下两滴泪珠，缓缓闭上眼睛，沉沉睡去。随着一阵光芒，她的身躯落入了老龙的手中。老龙回头看了一眼祭坛，身躯一颤，眼中满是不忍之意。

巨大的祭坛上撒满了金色的神血，石床上躺着的林玉，玉色的骨头从皮肉中露出，他的身躯皱缩了几分，不再健硕，气息弱了许多。老龙不忍再看，转过身，背对着祭坛。

“虎魂归元术。”

“嗷——”

林玉捏出手印，虎削大剑浮现的一瞬，便化为了一只白色猛虎，猛虎咆哮着，愤怒地在原地飞扑，它腥红的双目中有泪光在涌动，虎口中传出虎颜儿的声音。

“林玉，住手！你的境界已经跌落，血气损耗巨大！我同意释放！但至少等你恢复啊！”

林玉笑了笑，捏着手印。

“哧——”

神血从身躯上喷涌而出，溢满整个祭坛，头顶的金莲第二片叶子颤动着，林玉的神魂上浮现剑纹，大片的神魂开始撕裂。

“虎颜儿，这么多年，你都一副冷傲的样子，原来内心竟然这么柔软。走吧，回去吧，你的母亲在等你，你的族人也在等你。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

“林玉！住手啊！”

第二片金色的莲瓣从天空上滑落。林玉的境界再次掉落，从八十一级，飞速下降，直接落到七十五级。这一瞬，就连远处的虎秀和龙锐，眼中都是不忍之色。白虎挣扎的身躯逐渐变得无力，它缓缓倒下陷入沉睡，她的口中还在呢喃，又似在恳求，“林玉……你不该的啊……”

光芒涌动，白虎神魂飞出。

远处，虎秀和龙锐对视一眼，纵身一跃落在了高台之上，龙锐皱眉道：“好了，林玉，就到此为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