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寒一怔,暗笑这真是个爱较真的小妮子,不过人家确实说的也对。
自从遇见了王富贵那个傻男人,紫寒似乎变成了一个正常的女人,多愁善感知冷知热,再不像从前那般对什么事都不在乎,对寻常人都无情无义。
女人毕竟心软,紫寒想到既然她不是曲云烟的心腹,若自己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有些对不住这位令人琢磨不透又有些天真可爱的师妹了。
她敢实话实说,就已经把生死交给了别人。
别人一旦泄露出去,她必死无疑。
想到此,紫寒已暗暗下定决心,要试着拉拢这个师妹,她也算曲云烟的贴身侍女,说不定能打听出什么对日后有用的东西来,能帮助自己逃出无色堂这座牢笼。
但也不能完全敞开心扉,这也许是近些年养成的不怎么近人情的习惯吧。
紫寒想了想,一只手伸过去,帮紫贤捋了捋耳边有些凌乱的长发,似乎很动容道:
“紫贤师妹,你不要想太多了,我刚才在你面前已经发过了毒誓,就证明我相信你,你也要相信我……”
莫名的,紫寒已渐渐变得胆小谨慎,她警惕的朝窗口和门口处看了一眼。
又转过头来,拉住紫贤的一只手,柔声道:
“紫贤师妹,堂主的事无论信与不信,无论是真是假,她都是堂主,我们暂时都左右不了什么。有些事并不是我不敢说,而是还不能说。堂主的脾气你也知道,有些风吹草动传到她的耳朵里,说不定就会掀起大风大浪。所以,我们在她手下做事,还是要小心谨慎一些,不该说的绝对不要说,免得招惹杀身之祸。不过你放心,今后再有什么事,你可以放心的跟我说……”
紫寒说的字字情真意切,却句句点到为止,不过却也透露了很多平时不敢言之事。
紫贤是个聪明人,自然能听出话中深意,重重的点头道:
“紫寒师姐,我明白了,谢谢你跟我说这番推心置腹的话。今后,我会小心的,可是……”
“可是什么?”紫寒又关切道。
一时间在她心里,已经把紫贤当成了这个世上最好的姐妹,值得相信的人,甚至超过了的紫月。
这种容易感性的微妙的变化,或许连她自己都感觉不到。
紫贤神色惶惶,忽得悲切道:
“紫寒师姐,我怕,我怕堂主会杀了我,然后吃了我的肉喝了我的血,来维持她的青春不老。”
紫寒不由一惊,敢断定这位师妹绝对不会是危言耸听,她一定还知道更多曲云烟不为人知的东西。
果然,还没等她开口安慰,就听紫贤急切道:
“紫寒师姐你知道吗?堂主练功的时候,通常就只有我一个人侍奉她,给她送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她练功的密室从来不让我进,但我偶尔能听到里面传来各种奇怪的惨叫声。那些声音,有时候像人,有时候又不像,就像……就像传说中的妖魔鬼怪……”
紫贤缓了一口气,接着道:
“那些可怕的声音,我几乎每天都能听到,我做梦也经常梦到。我害怕,害怕有一天我也会跟那些人一样,惨死在密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