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方子修如今不知,当初他师父的爱人晴晴是因天降异象才意外来了这里,只需等下一次的异象便可重回晴晴的家乡。
只是这异象,短则一两年,长则十多年,而晴晴的病情却是等不及了,所以他的师父才会逆天而为强助他的爱人回到家乡。
夜幕渐渐降临
而这一夜,注定是个被记载于史册的一夜。
而方子修在这太宸殿中跪了三个时辰,腿已经开始酸麻,跪得也不如刚刚开始时那般挺直,甚至因为困意打了几个哈欠。
“咚——咚——咚!”
这三声钟响,直接让昏昏欲睡的方子修彻底清醒了下来。
这是帝王丧钟。
不过短短两年,这大夏皇宫里的帝王丧钟被再次敲响。
登基不过两载的十五岁少帝,还未来得及展现他的帝王之才,便匆匆驾崩了。
太宸殿的宫人早已跪下,而方子修亦是伏身跪拜,以头叩地。
——
谢重站于太极殿的台阶之上,俯视着整个大夏皇宫,眼底尽是睥睨天下的傲然与雄心。
站于一旁的弄枪,赵庭以及他的一众亲信眼底划过浓浓的敬畏,齐齐俯身下拜,叩首。
这个大夏皇朝,迎来了新的主人。
也就是在这一夜,季氏族长揭露了季昀并非是季氏一族子孙的事,将季昀连夜从京州季氏族谱中除去。
在这季氏唯一可能对季昀抱有善意甚至惺惺相惜的四房三郎君季林得知这一事后,立即去找了季昀。
可得到的消息便是季昀连夜离开了季氏,不知所踪。
季林跑去问季氏族长,却是意外地被拦在了门外。
家奴传达了季氏族长的话,他说:“从来都不曾有什么季二郎君,他只是季昀,与京州季氏无关。”
季林站在那,只剩无奈和寂然,他知道,这季氏二郎君是彻底消失了。
车夫在前面不停地赶路,马车里不时传来郎君催促的声音。
“快些,再快些。”
车夫无奈,只得不停地赶路:“郎君啊,已经够快了,您就别催了。”
“您再是如何赶路,这一时半会也到不了江州。”
里面没回应了,车夫以为季昀是听进去了,放慢了速度。
可又过了一段时日,又听到季昀继续说道:“快些,再快些。”
车夫简直是想哭了,但没办法,只得又加快速度赶路。
不过,到底人的身子不是铁打的,在经历了近乎一天一夜的赶路后,车夫也支撑不住了。
“吁——”车夫停住了马车,对着里面道:“郎君,赶了一天一夜的路了,马上就天也快黑了,不如我们先去前面的客栈休息一会?”
“这马儿也需要吃些东西,不然也没力气跑了。”车夫又补充了一句。
车夫觉得自己说的很有道理,可一向通情达理的郎君,竟然又来了句。
“快些,再快些。”
车夫真的要吐血了,今日郎君怎么回事?他都这样解释了,还要他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