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话,秦琅是攥着拳头说的。
论打架,秦琅从叼着奶瓶的时候就会了。
虽然已经很久没打了,可打架对他而言驾轻就熟,根本不需要时间熟悉。
可付天鹤还带了两个人。
一打三,秦琅只有被围殴的命。
最滑稽的是,那三个人就在小区门口打的他,距离保安亭不到50米,可保安像是瞎了似的装没看见。
因为付天鹤也住那个小区,据说还是楼王那栋。
简而言之,他惹不起付天鹤,秦兆扬也惹不起付天鹤他爸。
“生气吗?”
温暖平静的声音响起时,秦琅倏地抬起头。
他躲着她,就是不想让她生气,心疼,毕竟没人比他更清楚,温暖对他有多好。
她是真的把他当弟弟。
可她听起来,好像一点儿都不生气?
秦琅怔怔的看着温暖没作声。
就见温暖眼里带着淡淡的笑意,“如果是我,气归气,可能心里偷乐的成分更多一点。”
“为什么?”
秦琅睁大了眼睛,被眼角的抽痛扯得皱了下脸。
温暖笑,“你要是碌碌无名,他一个跟你毫无关系的高年级学长,还是去年的冠军选手,至于这么在意你吗?你是回学校还是参加比赛,跟他有什么关系?”
想到一个可能,秦琅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距离比赛还有一个月的时间。
这些日子,帝都一众马术俱乐部的参赛学员们都在紧锣密鼓的训练。
甚至还有不少俱乐部联系陆之跃和温暖,想要租用千骑的草场。
固然有勤勉训练的。
但是其中也有不少是来当间谍的,借机打探一下别家的水平。
秦琅凭借他的年龄和骑术,成了众人津津乐道的黑马选手。
一句后生可畏。
一句长江后浪推前浪。
传到付天鹤耳朵里,自然而然就变了味道。
这段日子,他走到哪儿都能听见秦琅的名字。
学渣打架王秦琅要回学校了。
还跟他同一批报名了魔都的马术比赛。
一面坚信以秦琅的技术,估计连决赛都闯不进去。
一面又因为频频听到身边的马术师们提到秦琅的名字而心里生出了一丝不确定。
付天鹤坐不住了。
于是,有了昨晚的围殴。
“姐……”
身上的颓丧一瞬间不翼而飞,秦琅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温暖,“你的意思,付天鹤揍我,是因为他看见了我,觉得我未来有可能会是他的竞争对手?”
温暖点头。
秦琅的眼睛嗖的一亮。
没参加过比赛,没有过跟其他人同台竞技的经验。
秦琅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处于什么水平。
只日复一日的跟着温暖练啊,练啊……不知疲倦的练。
只要骑在马背上,秦琅的眼睛永远盯着正前方。
或遥远未知的某一处,或几米开外的跨栏。
总之,他的视野里只有前方,没有其他人其他马。
付天鹤这一揍,秦琅好像,似乎,大概……知道一点儿了。
因为比赛在即而生出的焦虑和紧张仿佛瞬间消失殆尽,秦琅觉得脸也不痛了,腮帮子也不难受了。
就连身上那些隐隐作痛的地方,都能痛痛快快的舒展开了。
“姐,我去牵马!”
阴郁颓丧的少年一秒振奋,拔腿就往马厩跑。
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门里,温暖脸上的笑倏地收起。
她这人优点多,缺点也多。
首当其冲的一个,就是护短。
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温暖话语轻松,“十三姐,帮我做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