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市集之中围满了人,有人窃窃私语道:“朱老爷子真惨,白发人送黑发人,也不知是什么贼人干的?”
“可不是嘛,前几日,这朱小姐新嫁,当晚洞房便失火,新郎被烧成灰碳一般,这朱小姐却不知所踪,真是诡异至极,也不知这朱府冲撞了哪路邪神?”
“嘘,哪是什么贼人所为,定是他不敬大仙,才有此难啊! 听说朱家祖坟前的老松也已枯死多日了!”
众人七嘴八舌,有的怜悯,有的无奈,亦有不屑的。
郑九五见此情景,暗暗对骆小丁说道:“碎娃你可看出什么门道来?”
骆小丁抓了抓头皮,说道:“这事情,确有几分诡异,新婚当晚突遭大火,朱小姐的尸体却在这里,依我看,那朱老头可能是被人暗算……”
郑九五未等他说完,拍了拍骆小丁的肩膀,笑道:“嘿,看不出你还有些脑子啊!你二爸会辨嗅妖邪之法,方才那个异装男子,经过俺身侧,被俺嗅出一股邪气,若非妖孽,也绝不是正道,他故意引出这女尸,定有用意!”
骆小丁闻言,上上下下打量了郑九五几眼道:“真的假的,二粑粑你可别吹牛,别到时候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
郑九五大怒道:“你个碎娃,你二爸啥时候吹过牛了?”
骆小丁扭头不理他。
郑九五满脸豪气的说道:“这等妖邪作乱的之事,俺阴差不知道便罢,俺知道了,怎可放过,小丁随我来。”
骆小丁一听急道:“二粑粑你想干吗?这等闲事,看过便罢,我们救师傅要紧,赶紧赶路!”
郑九五闻言,说道:“碎娃,快别胡说了,这事若没让俺们撞上,也就罢了,俺们是太乙门的门人怎可不管,门规你都忘了?他日若传到江湖之上,俺太乙门岂不被人耻笑!”
骆小丁道:“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二粑粑,俗话说的好:是非只因多开口,烦恼皆因强出头。我们还是赶紧先救师父,此事日后再说。”
郑九五把眼一瞪,道:“日后?那要害死多少无辜的良善百姓,你休得啰嗦,俺意已决。”
骆小丁对郑九五的话不以为然,说道:“你只是个小小的捕头,如何管得了?
郑九五嘿嘿一乐道:“莫要小看了你的二爸,临行之时,赵胖子给了俺廷尉寺的信票,若遇危急之时,可随意调度地方官吏,此地的小小县令,也要对俺马首是瞻,你若不信,便试它一试!”
骆小丁暗暗叫苦:我天天急火攻心想着救师父,他居然还有闲情逸致管闲事,赵胖子也是,没事给他什么信票。
郑九五说完急煞,拉着骆小丁,就跟随众差役往县衙而去。
众差役见郑九五二人远远尾随着,心中十分厌恶,喝道:“呔!你们两个是哪里来的刁徒?为何跟着老爷们,难道想干扰我等办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