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九五观看了多时,心中嘀咕:这便是“周天师”的门徒,竟有这等排场!正在疑惑间,却见那些金甲武士,将皮鞭重重抽打在囚徒身上,口中唾骂道:“尔等刁民,冥顽不灵,冒犯神君天威,今日便让你等知晓炼狱之苦,快走,快走!”那些囚徒,受此酷刑,自然苦不堪言,不住哀嚎,他们衣衫褴褛,披头散发,通身上下,已是血肉模糊,着实可怜。
郑九五定睛望去,却见那群囚徒之中,有一年轻女子格外眼熟,定盯看去,去是白天街市上的女尸朱玉兰,当下心中大惊,忙上前呼唤,方喊出声,却见眼前景象顷刻化作烟雾,继而幻灭。
郑九五只觉浑身一寒,猛打了个冷战,继而醒来,原来竟是南柯一梦。
他忙从蒲团上坐起,去拉骆小丁的衣襟。
骆小丁正在熟睡之中,却有凑巧,他也做得一梦,梦中,郑九五对自己服服帖帖,任由其坐在身上,随意敲打。骆小丁不禁笑出声来,谁料,郑九五这粗汉竟将美梦搅了。
骆小丁起身后,抱怨道:“你这大胡子,夜半不睡觉,却来搅我的好梦!”
郑九五也顾不得解释,匆匆将自己梦中情境讲述了一遍。
骆小丁听罢,不以为意:“这等荒唐之梦,有何大惊小怪的,去去!”说罢,便要倒头躺下。
郑九五正色:“碎娃,你懂个屁!你二爸身具异像,能感应世间祸福,依俺看,方才之梦应验着大凶之兆呢!”
骆小丁一撇嘴道:“你就瞎吹吧,我不陪你啦!”
“这怂娃咋就听不懂人话呢!不是俺瞎吹,是你师祖收我之时曾摸过俺的骨像,称俺异于常人,生有通灵奇脉,只要加以习练,便可洞查天地之事,故而,常有凶吉感应。”
听到这话,骆小丁一骨碌坐了起来,郑九五所说之事,其师於乘风也常有提及,早先骆小丁并不放在心上。今日,他见郑九五这般郑重,心中却也犯起嘀咕:看大胡子如此惶恐,莫非真有不详之事要发生?当下问道:“姑且信你一回,那你要怎么做呢?”
郑九五沉吟片刻说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所有古怪都出自那周天师身上,我们需细细查访一番。俺听差人称,明日,城中富户卢承安老爷家办丧事,他的次子无疾而终,卢老爷请周天师兴办安魂道场,明日,我们混入其中,一探究竟。”
骆小丁点头道:“好,这次就依你,但是你要答应我,速速解决此事,赶紧上路救师父。”
郑九五道:“那是自然。”
第二日晌午时分,在街市的大道上行来一队人马,约有四五十人,皆身着黑色道服,手中各擎法器,吹吹打打,颇为热闹。
队伍正中是一个四人大轿,看那轿上装饰极为华美,可见轿中之人定是尊贵非凡。在轿子后面竖有两片大旗,上书:天师神功,福运亨通。一旁的路人见此光景,皆纷纷避开,面露敬畏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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