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的轻功与内力练了小两年,已是小有气候。
她运转轻功,迅速爬到墙头上,轻跃至二楼檐下,从斗拱上略一借力,便跳到了窗台上。
正好近日天气略有回暖,曹耕云与陆栢年两位老人预备着搬上二楼,给谢文载的新学生腾屋子,此时二楼西窗正打开了通风,因此海棠没费什么力气,就扒着窗台借力,轻轻松松跳到了西屋房顶上。
她轻巧无声地在西屋顶上伏身行走,挪到屋脊上,探头往院中张望。
院中仍旧没有异样,厨房里还有人在干活,但客厅的门大开着,从她的角度,隐约能瞥见那中年蓝衣人“采爷”的衣袍一角与皂靴,还有吴琼的绣花裙摆。
吴琼的裙摆边上,还有另一个男人的皂靴。正常情况下,即使是至亲手足,也不会有男人离大户人家的女孩儿这么近的,估计这人正拿武器威胁着吴琼的要害吧?
风中隐约传来了“采爷”说话的声音,间或插进几句反驳的话,而后者正是谢文载的声音和语气。
他们还在客厅中对峙?
海棠试图往前看得更清楚些,却瞥见前门方向有银光闪动,立刻就把头缩了回来,再小心张望,发现是一个身着黑色劲装的陌生男子站在大门后头,腰间有刀,方才的银光是刚抽出了一截的刀身反光所致。这想必是“采爷”的同伙,负责在前门警戒,预防仆人们察觉有异反抗,阻碍了他们逃离出宅的路线。
一、二、三……光是海棠能看到的,前院里就有“采爷”和他的两名同伙,至少三人,都带有武器。她忍不住为表叔公谢文载的安危担心。还有曹、陆二位爷爷,不知是否也在厅中。这三位老爷子虽然身体还算康健,但在敌人的刀刃下,未必能抗多久。
她在屋顶上悄声挪动,换了个位置,能把客厅里的情况看得更清楚些。
这回她瞧见了二叔海长安的衣袍一角。他手里也拿了把刀。
有二叔在,客厅里的谢文载有人保护,应该不会有事吧?
海棠脑中刚闪过这个念头,便听得身下的西屋里似乎有人在大声说话。她伏下身体,贴着屋瓦仔细倾听,似乎是曹耕云跟陆栢年吵起来了。
好了,这两位老爷子不在客厅里,大约连厅里来了恶客都没察觉。二叔海长安一人,也足以保护表叔公谢文载的平安了。至于吴琼……就要看她的运气。
海棠开始往二进院墙方向挪动,刚挪到院墙下,便瞧见墙的另一边,两名生面孔的男子从一间小退步的屋顶跳进了院中。而这时候,周家派来的两名护卫,一人就在屋前背对着来人活动手脚,另一人却刚走出主屋,正面露惊讶地朝海棠这边看过来。
后者旋即发现同伴正面临险境,连忙大声示警。
他示警及时,他的同伴虽然没有察觉到敌袭,却反应迅速逃过了敌人的致命一击。随着前者拔刀冲了过来,两名护卫开始与敌人战在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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