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真是处处都为二奶奶设想到了。”崔婶拍了主母一句马屁,便迅速提建议,“跟老爷出门的人,也要添一两个。如今大壮和小刀不在家,马有利父子俩明年都要留下,老爷进京后出门就少了随从,还是提前买人的好。再者,老爷太太进京时,不知是什么章程?是咱们家自己走,还是跟别家结伴?又或是与商队同行?若是要自己走,护卫就得多找几个了,这一路两千多里远,可未必处处都太平无事。”
马氏听得肃然:“你说得很是。年前额们先把侍候的人手定下来,护卫什么的要等明年再说。眼下额也不知道老爷几时才会上京,没法提前跟护卫定时间。若是能与相熟的商队同行,就省事得多了。”
她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额昨儿听人说,顾将军的家眷好象到长安了吧?顾将军被调去了山海关,早早就赶路进京了,路过长安时压根儿就没顾得上跟额们这些故人打招呼。老爷也是在顾将军离开后才听说了消息。顾夫人带着家人行李落后一步,这会子到了长安,额们怎么也得替她接个风才是!”
崔婶想起自己在顾家也认得几个交情不错的老姐妹,忙道:“我这就打听消息去!”
崔婶急急走了,马氏重新靠向引枕,问海棠:“还记得顾夫人么?还有他家的小姐姐、小哥哥?”
海棠回忆了一下脑海中的记忆,笑道:“记得是记得的,不过那时候我还小呢,跟他们差着年纪,来往并不多。后来回到肃州了,相处的时间也有限。我主要是跟他家的姑娘见面多些,他家儿子只会跟哥哥打交道,才不会搭理我呢。可惜如今哥哥不在家,不然还能见见老朋友。”
说起孙子,马氏便忍不住开始算时间、估量海礁的行程:“这会子他到哪里了?出了山西没有?”
海棠估算了一下:“估计快进直隶了吧?听说涂将军他们一路都是急行军,每天少不得要骑马跑个二百里路上下,到京城也就是十天出头吧?哥哥出发至今都是第八天了,离京城应该不远了。”
马氏听着便忍不住心疼:“那也太辛苦了!你哥哥从小就没受过这种罪。额们家从肃州一路回来,都是慢慢赶路,何曾走得这么急过?也就是他这几年练骑射练得勤,额才放心让他跟着涂将军走。还有你二叔,都多少年没骑过快马了?他们叔侄俩这会子还不知道如何难受咧!”
海棠倒是觉得,与其担心连续几年都在保持高强度训练的海长安与海礁叔侄俩,倒不如先担心一下他们的马。海长安倒罢了,挂着涂荣亲兵的身份,可以换骑官方驿站的马,海礁以私人身份随行,马匹也不知是如何安排的。他自己带去的那匹固然是好马,可也未必经得起如此高速的长途跋涉呢!
海棠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觉得自己有必要加强一下自己的骑术了。
不要再满足于长安闺阁圈子里的骑术水平了,她至少得确保自己能连续骑马赶路三五日不会崩溃,不然就得一路坐着颠簸的马车进京了。反正她现在也没什么事情要忙,出城练练骑术,顺道看看秋日的风景也好。
对了,金嘉树将来也是要进京的,也同样要走这两千多里路呢。她顺带叫上他好了。就算他这个读书人受不了射箭练拳的苦,难道还不能骑马出城观个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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