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染司的掌事狂喜,接连让人就着那缸子染料继续染布,甚至亲自动了手。
随后他想起了什么,怕小宫女反悔,迫不及待将宫章塞给那小宫女,如获至宝将方子和那堆瓶瓶罐罐收下。
要知道,这样的方子若拿出宫外去, 那可是无价之宝啊,多少银子都买不来的宝贝。
马大拿愣了许久,又问:“御瓷司的宫章呢?谁摘的?”
众人齐齐“嗐”了一声,还是那面生的小宫女。
人家将方子先给的御瓷司,但御瓷司要试出方子是真是假,得去御窑。
御瓷司的掌事看那小宫女乳臭未干却言之凿凿, 半信半疑,正好自己要去御窑,抱着姑且试试的心态走。
这不织染司的结果出来时,御窑那边掌事也遣人来了信,把宫章给交了出去,将方子完完整整要走了。
“那便是方子有用吧?”马大拿恍惚了说着废话。
众人噫了声,齐齐道:“那还用说!”
“哦哦……”马大拿糊涂地点了点头,问:“她是哪的人?”
这回众人集体卡壳了,前头轻视小宫女面嫩年纪小没问,后头兴奋激动忘了问!
嚯,连摘两枚宫章的小宫女,竟没人知晓姓甚名谁,于哪宫掌何事!!!
汀梨院路上。
知春兜里沉甸甸装了两枚宫章,露出一口小白牙,笑得见牙不见眼。
她提着个篮子, 兴奋地和梨花描述着当时的画面。
那些人从轻视、不以为然, 到惊愕, 最后到欣喜若狂, 跟变脸似的,接连变个好几回。
“您是没瞧见那场面,甚是痛快。”知春兴奋不已,说到最后,双眼澄亮地问:“小姐,明日还要去么?”
梨花也高兴啊,她是和知春一道去的,到了目的地后,自己找了个地方待着等。
她听知春依旧喊她小姐,嗔怪道:“怎么还喊小姐?进了宫就得喊主子。”免得被人挑刺诟病。
知春吐吐舌,改口:“忘了嘛,是主子。那么主子,明日还要去么?”
梨花梨涡浅浅,眉眼弯弯:“去是得去,不过不是明日,还要做许多事……”
和知春小声说着策略,她们需要研究清楚,哪些宫章好拿,哪些不好拿,不好拿的里头是没能力拿,还是拿的条件对她们很费劲。
不是每个宫章都能拿得到的,就譬如其中有一枚,奖励的条件是修补一副几百年前的凤求凰刺绣。
这个梨花一听就放弃了, 她做不了。
对于每枚宫章,主仆二人都得早早做足功课,先打听清楚条件是什么,接着研究解决的法子,最后怎么献出法子,环环步步都得研究明白了。
梨花让知春去那两个司,不过是试水,挑的事儿对她是比较简单的,但对现下的人是比较难的。
想拿其他宫章,还得接着努力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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