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春慌了,死命挣脱,嘴里不忘骂道:“主子才不是你祖宗,没有这样的无赖小辈。你撒手,求奴婢没用,我才不替你劝呢。”
张德发随知春骂,嘴里还附和:“知春姐姐说得对,咱家就是个无赖,你尽管骂,只要武主子和你气消,便是打死咱家也高兴……”
知春气得满脸通红,怎么都挣脱不了这死太监,使出全力都没挣脱,甚至拖着人走,没有用。
这死太监就认准了这招,他不敢抱梨花的大腿哭嚎,怕冒犯了,但知春的他敢。
张德发都想好了,知春是梨花的心腹,而且梨花肯为了知春出头,从这点看待知春是极好的。
他也是被逼出的急智,实在是这个主子真的太难搞了。
记得昨日,他照例来哀求祖宗一番,动容之时,抹泪哭天抢地:
“那摆设横也不行,竖也不妥,奴才实在不知怎么办才好,您就帮帮奴才吧,再这么下去,奴才唯有以死谢罪。”
而这主子闻言,笑得很又好看又亲切:“到时记得通知我,我给你递上吊绳。”
张德发当时喉咙发堵,抹泪的手当场梗住,这世上怎么有这么狠心的主子呐。
哎哟他的娘,早知如此,当初他便是得罪太后,也不敢得罪这个主子啊。
往日他这些招对付太后,哭一哭,求一求,太后便心软了。
而这主子,嗓子求哑,嘴巴说干,脸皮抽疼,都不带松半分口的。
所以不出点偏招,怎么能把事儿办成?
现下他没冒犯主子没越界,就抱着个小丫头的腿哭,没犯任何事。
张德发想好了,主仆二人若是不答应,他就不撒手,到最后只能答应他,不然拿他没办法啊。
算盘打得好是好,可惜梨花和知春是什么人呐。
梨花眼神抽搐地看着这出闹剧,腹诽这死太监可太会了,抱着知春大腿嚎丧,的确比求她管事。
宫里都是人精,这太监头子简直是人精中的人精,梨花差点都要为他鼓掌叫好了。
知春急得上火,求救似的看向梨花,这个人形挂件不好摆脱。
张德发一边哭嚎哀求,一车一车好话往外冒,一边时不时偷眼观察主仆二人,竖着耳朵听动静。
看到知春求救这一幕,他心里一喜,觉得有门儿,于是嚎得更起劲了。
梨花差点给气笑了,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这无赖法子若让这死太监得逞了,往后遇事都来这么一出怎么办?
她可不要这种麻烦。
梨花扬起笑容,冲知春使了个眼色:“知春,张公公既喜欢这么跪着,你便留下陪他吧。”
张德发动作一僵,嚎叫声弱了两分,心里开始有不好的预感。
知春瞬间福至心灵,大声回应:“遵主子的命,您先走,奴婢在这里不打紧的。”
她朝张德发看去,狠狠道:“主子您放心,知冬和小怔子他们就在院里,等张总管喊累了,奴婢便请他歇一歇;等张总管哭渴了,奴婢便让知冬端些水来;等张总管饿了,奴婢便让知冬端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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