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板着脸,气鼓鼓道:“臣妾大病初愈身子弱,万望万岁爷怜惜,莫要这样了。”
尉迟恭险些笑出声,这小贼养病时可不是这么说的。
为了早些出关,她但凡有机会便在他面前晃,展现自己中过毒的腿脚是如何利索,还招呼他来看。
前几日二人在散步,她冷不丁扭头说:“万岁爷瞧,臣妾现下健步如飞,咦,毛球呢?它若在与它赛跑一圈,您便知臣妾腿脚好不能再好了。”
那时尉迟恭心想小贼狡诈,暗中观察发现乌雪不在才这么说。
他佯装要把面牌位思过的乌雪叫回来,让这小贼看看说大话的下场。
梨花一看只得放弃,又另寻他法,在一次午膳后摸摸肚皮:“午膳吃得真饱,比往日吃得都多,万岁爷您说臣妾胃口这般好,是不是好利索了?”
一双扑闪扑闪的大眼睛水汪汪的看着他,差点让他招架不住松口。
而现在人反口耍赖不承认了,说自己大病初愈不顶用,教他轻些。
可是别忘了开始时,这个妖精一般的小贼还口口声声要和他讨教,战意熊熊呢。
尉迟恭一本正经反驳:“这不能怪朕。”
梨花眉毛拧起,是这妖孽不知节制,如果不怪他:“那么怪谁?”
尉迟恭嘴角扬起,双眸暧昧的上下扫她,满含笑意:“怪只怪先生太美,直教人难以停手。”
梨花脑海轰然一声,又是一股热意上头,红着脸瞪着眼不知说什么好。
这话让她心里高兴,毕竟夸她美得让人难以罢手,听着怎么都无法让人反感。
可这人脸皮子忒厚,不光语气暧昧,连眼神也暧昧得不得了。
火辣辣的目光,像是在回味之前看见的,又仿佛透过裹着的被子将她看光光一般。
尉迟恭心满意足的将人调戏了一番,看人红着脸无法反驳,又是一阵笑。
怕把人调戏恼了,才转移话题:“先沐浴,爱妃受累了,朕扶你过去。”
梨花听着这意有所指的受累,又是一阵羞恼,瞪了他一眼:“这点小事哪能劳烦您呀,臣妾自己便可以。不过万岁爷是不是先出去为好?”
春光美好,尉迟恭当然不想出去:“朕什么没看过,爱妃何必避着朕?”
梨花却不肯,黄鼠狼给鸡拜年,谁知他安什么好心,万一人家凶性大发又……
哼,还是把人轰出去为好。
尉迟恭只得遗憾,知晓下午将人折腾太过了,只道扶她到了浴桶前再出去。
梨花心想有这个必要么,她防备的把被子裹得紧紧的,逞能的不要扶。
谁知起身时腰肢酸软无力,腿肚子打颤身子不由自主朝旁边一歪,幸好眼明手快抓着床梁才稳住身子。
梨花站稳后抬头看去以为会看到他笑话的表情,却见他眼眸幽深,火热的盯着她某处。
见她看来,他喉结滚了滚别开目光,不能再看了,再看要出事了。
他轻咳一声:“先生之美难以言喻。”
梨花低头一看,裹紧的被子因方才歪倒滑落大半。
嘿,被看了个精光。
好嘛,这人无耻……
算了,如他所说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过了,一回生二回熟,看就看吧。
反正今日她得缓缓,要战明日再来,不能再让他折腾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