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也不敢住到庄子上,一口气跑到了海边的小渔村,花银子买了一条乌篷小船,驾着船在近海上边荡着边考虑下一步怎么办。
“我们运气不好,不想真正干了坏事儿的那厮竟是栽赃陷害到了我们两个人的头上,这事儿闹大了,太子殿下,”慕长乐看向了赵图南。
“要不你别藏着自己的身份了,咱们直接联络涿州那边的人,要么正大光明的去南诏,要不先回京城避避风头?”
慕长乐若是自己一个人倒也好办,可牵扯了赵图南,这事儿多多少少她有些胆怯放不开手脚。
赵图南凝神拨着火盆里的银霜炭,听了慕长乐的话后陷入了沉思。
他随即冷笑了出来:“孤从来都是收拾别人的,没被人追着欺负成此种地步,孤要是放过那厮,岂不是显得孤做了缩头的乌龟。”
“殿下,这事儿不是缩头不缩头的问题,实在是太过诡异,如今我们处处被动,咱们还是小心为妙,殿下是准备去南诏还是准备回京城?”
赵图南凝神看向了面前处处替他着想的慕长乐,眉头一挑:“你准备去哪儿?”
慕长乐一愣,事到如今也不好再瞒着什么忙道:“我在江湖中还有些朋友,我想仔细查查那个黑袍人的线索,若是再错过怕是以后查不到了。”
“不过我已经给我哥托人送了消息过去,最快的话我哥会在半个月后赶过来,我先在涿州盯着,等他过来处置!”
黑袍人的行为涉及到了南诏,慕长乐这事儿不好自己一个人面对,不得不将消息告知皇兄。
“皇兄在江湖中的势力很大,若是来此可能比我知道得多。”
赵图南冷哼了一声:“半个月,半个月过去后,你的坟头都能长草了。”
“罢了,既然让孤碰到了此事,那孤就陪你一程吧!”
慕长乐瞪大了眼眸不可思议的看向了赵图南,他的这个意思是要和自己同甘共苦的意思,对吧,是这个意思吧?
她刚要说什么,不想赵图南缓缓道:“此件事情还是秘密调查为好,若是闹得动静儿太大了,怕是会打草惊蛇。”
慕长乐点了点头,随即叹了口气:“可此番我们再以现在的身份行事,怕是多有不便。”
“如今江湖令上将我们二人的形容画得真真切切,不管走到哪儿都有人追杀,这事儿偏生又解释不清楚。”
赵图南看向了慕长乐,眉头微微一挑:“你的意思……”
慕长乐凝神看着赵图南那张惊为天人的俊美容颜,虽然很冷,很邪魅,不过皮肤白皙,五官精致,那双紫眸更是璀璨夺目。
她吸了口气,笑容里多了几分难得的心虚:“殿下,咱们两个还得改装一下才行,行走江湖的祖孙两怕是做不成了。”
赵图南眉头紧蹙缓缓向后退开,手中的烤鱼都落在了炭盆里刺啦作响。
“你什么意思?”
慕长乐讪讪笑道:“也没什么意思,就是咱们换个装扮,不然不好行事!”
赵图南眼眸缓缓眯了起来,不想慕长乐已经起身走进了船舱里拿了银子,还是穿着她那一身男装,将船划到了岸边。
“你在此等我一下,我托人买点儿东西,去去就回!”
“你这头发实在是惹眼得很,我去就行,你就在船上呆着,注意安全!”
慕长乐说罢便上了岸,登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不到一个时辰便背着一个包裹急匆匆赶回到了船上。
已经吃过了烤鱼,正曲着膝盖半躺在那里发呆的赵图南看到慕长乐回来,忙坐了起来,恢复了周正端雅的姿态。
“这是何物?”赵图南死死盯着那个包裹。
慕长乐笑嘻嘻打开了包裹,却是露出来一套衣物,带着西域那边的风格,可惜是一套……女装?
赵图南脸色瞬间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