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七,最近是不是又不安分了?”
“老七,不可再这么花天酒地下去。”
“来人!给静王也醒醒酒,喝成了什么样子……”
“你学乖一些,大哥自然有你的好处,若是不乖,小心……”
“大哥……”玄昭死死攥着笔,笔端都狠狠扎进了雪纸中,“大哥!!”
玄昭趴在了桌子上大哭了出来,宗人府关着他没有哭,便是见了母后那个样子他也哭了几声,如今却是写了几个字儿就肝颤寸断。
刚得知大哥的死讯,没觉得怎么的,不想失去亲人的悲伤就像是蔓延而来的潮,后劲儿很大,大到让他难受得想吐出来。
“王爷!王爷!”外面传来宝山关切的声音。
玄昭便是哭也不能哭大声,如今父皇厌恶母后,连着他也厌恶到了骨子里,他得兜着,装着,所有的感情都不能外露。
他缓缓起身靠在了椅背上,两只手狠狠搓了搓脸,拿过了一边的帕子擦了擦脸,吸了口气,调整好容色。
“什么事?”
“回王爷,乌孙那边来人了!”
玄昭顿时坐了起来,眸色闪过一抹阴沉冷冽。
“进来!”
宝山带着一个身穿黑袍的高大男子疾步走进了书房,那人冲玄昭躬身行礼,随即拿出来一封书信送到了玄昭的面前。
玄昭抬手接过打开看了几眼,顿时脸色一变坐直了身子。
那人忙道:“我家王爷说一切都已经部署好了,王爷只等消息便是,定然不会让王爷失望!”
玄昭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眼底最后掠过一抹纠结,他不知道这样对不对。
随即却死死攥着书信缓缓道:“既然要痛苦难受,大家一起吧!”
夜色越发深沉了几分,楚北柠这几天心累睡不着,躺在园子的凉亭里乘凉赏月,怀里抱着发财。
楚北柠被这家伙压在了胸腹处觉得沉甸甸的,不禁笑骂道:“放眼整座府邸只你一个自在,吃的也太胖了吧?”
“喵呜!”发财不满的冲楚北柠叫了一声,换了姿势有趴在了楚北柠的脖颈处,恨不得压死她。
楚北柠忙将它推了下去,满嘴的猫毛已经擦在了她嘴巴里。
“去去去……”
“喵呜,喵呜……”
一人一猫在躺椅上撕扯了起来,全然没注意到不远处缓缓走过来的人影。
突然发财的耳朵支楞了起来,浑身的毛发都炸了,警惕的看向了已经走进亭子里的高大男人。
他身着一袭暗紫色绣龙纹锦袍,晚风将袍角鼓荡出了一个危险的弧度,定定站在楚北柠的面前。
楚北柠忙坐了起来,不想玄鹤一把抱起了炸毛的发财,挨着楚北柠坐在了她身边。
躺椅是楚北柠特地找木匠做得,花了点儿构思和时间,很是宽大,别说是坐两个人,并排坐三个人都没问题。
“嗷呜……嗷呜……嗷……”发财圆润的屁股已经开始来回摆,爪子也有些按捺不住,准备给这个男人一爪子,不想一下子被人家擒住了后脖子。
发财……好可怕!有杀气!
玄鹤抓着发财的后勃放在了修长的腿上,来来回回顺毛。
“喵的!好舒服……不不不……不舒服……不能屈服……喵的……好舒服……”
发财终于身上炸起来的毛一点点顺了下去,甚至还闭上了眼。
楚北柠没想到这么晚了玄鹤居然还会来,她本以为玄鹤如今很忙的,况且已经好长时间没来过靖北候府了。
“殿下渴了吧,”楚北柠忙站了起来,亲自倒了一杯解暑的花茶送到了玄鹤的面前。
玄鹤接了过来,倒是真的渴了,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