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泉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她足足昏睡了一整天。此刻她身体表面已经没有那些疯狂生长的金色发亮纹路,白皙光滑的皮肤在月光下显得年轻而饱满,所有的伤痕都已经完全愈合新生,连一点淡淡的疤痕都没有留下。
疣的月光穿透天空碎云的缝隙,照耀着大海,海面波澜起伏,像是一面椅的碎银。光斑反射在岛屿之上,四次动,银尘那张冰雪雕刻般的精致面容,此刻就笼罩在这样一片星星点点的光芒里。
鬼山莲泉站起来,轻轻握了握拳头,发现身体的力量已经完全恢复了,不只是恢复,她明显地感觉到体内的魂力已经远远超过之前的上限。
她尝试着运行了一下魂力,一个崭新的爵印从自己右肩膀的后方清晰地钢出来,她看着从铠甲下方隐隐透出的金色光芒,没有说话。
“你休息好了吗?”银尘的声音从夜色里传递过来,带着一种露水般的凉意。
鬼山莲泉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
“我有一些事情想和你确认,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能告诉我。”
“我哥哥说我可以相信你?”鬼山莲泉看着前方面容清冷、眉眼深邃的银尘,还是有一些警惕。
“可以。”银尘淡淡地回答,“或者说,就目前为止,你还是可以相信我的。我应该和你,是一个阵营。如果我对你和你哥哥的判断,没有出错的话。”
“你想知道些什么?”鬼山莲泉稍微放下了一些戒备。
“从你和你哥哥被白银祭司下达红讯追杀开始说起吧。”银尘看着莲泉,锐利的目光渐渐柔和下来,“白银祭司为什么要追杀你们兄妹?”
“事情的起始,发生在深渊回廊。那个时候,我和我哥哥正在深渊回廊深处,尝试着催眠更大范围的魂兽,对我们的天赋来说,没有比深远回廊更适合我们训练的地方了,各种强度的魂兽都有,密度极大,而且就算失控,也不会危及平民百姓。这是我们习以为常的训练,本来并没有什么特别直到械,那天,在我们的训练过程中,深远回廊突然弥漫起大雾,然后我们遇见了”
银尘看着突然停下来的莲泉,他轻轻地接过她的话:“那个苍白少年。”
“对,那个少年。”鬼山莲泉的目光闪动着一片曳的光芒,仿佛无数回忆里的画面在她的眼眶里腐着,她微微皱起的眉头,似乎在考虑着应该怎么讲述这段听起来毫无可信度的事实。
“你和你哥哥为什么立刻就能肯定他就是‘白银祭司’?”银尘的眸子里点缀着闪烁的星光,看起来有些清冷。
“起初我们并不相信,因为这听起来实在太过离奇而且叛逆。我们平日所见的白银祭司,是身处在巨大水晶墙面中,那个拥有两双手臂,高大而魁梧的样子,我无法相信眼前苍白孱弱的行孩儿就是白银祭司,但是紧接着,他就开始复述出很多我们和白银祭司曾经发生过的对话,其中大部分的内容,都是极其机密、不应被任何外人知晓的事情。于是,我和哥哥都产生了动摇”鬼山莲泉看着远处闪烁着粼粼波光的海面,回忆着,“尽管如此,但因为事情实在太超出常态了,我们依然半信半疑,没有全盘相信,因为有太多不可思议的地方让我们质疑他的身份和他所说的种种。比如他为什么会突然从心脏的水晶墙面里出来,而且会出现在离帝都格兰尔特如此遥远的深渊回廊,如果他真的是白银祭司,那么现在十字回廊房间里的又是谁呢?这些他都没有解释,他一直不断地在重复,时间不多了,时间不多了只是我们并不是很明白,到底是什么时间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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