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尘刚要展动身形,准备飞掠到对面的岛屿去。这个时候,格兰仕突然拍拍他的肩膀,银尘回过头去,格兰仕一脸痛心疾首的表情:“虽然我们的天赋是四象极限,但做人不能忘本,我们作为水源的使徒,要懂得自尊自爱,没事瞎用什么风魂术。你会飞了不起啊,你以为你是大鸟吗?”
“你会玩水了不起啊,你以为你是小乌龟吗?”银尘忍不坠嘴。
“我家小乌龟招你惹你了,拉它下水你真不要脸。”说完,格兰仕突然神秘地笑了笑,然后凑近银尘的耳边,“给你看个厉害的。”
“你又抓了只大乌龟是吗?”
“什么呀!别说话,看我!”说完,格兰仕突然闭上双眼,领口露出来的剪上,突然泛出一些金黄色的刻纹,然后他将右手往湖面一挥,一阵“咔嚓咔嚓”的声音突然从湖面响起,银尘转过头,看见从自己脚边的湖水上,突然凝结出了双臂伸展般宽度的一道坚冰,并且这道坚冰迅速地朝着湖对岸的岛屿哗啦啦地延展而去,仿佛一条不断伸展的白蛇。转眼的工夫,两个岛屿中间就出现了这样一座冰桥。
格兰仕得意地冲银尘眨眨眼,然后背着双手,迈着大步,一脸炫耀地往对岸走。走到一半,冰桥哗啦啦地碎裂开了,格兰仕脚下一空,扑通一声摔进湖里去了。
当格兰仕从湖里飞掠上岸来的时候,他看到银尘已经站在吉尔伽美什的旁边了。银尘把已经清洗好的红瑚木浆果摆放在王爵旁边的纯银果盏里,而此刻的吉尔伽美什正看着浑身**的格兰仕,脸上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此刻的吉尔伽美什,和一个年轻人没什么两样,他退去了身上那种无酚近的神祇光芒,显得渴而又温柔──也只有在自己的三个使徒面前,他才会露出这样柔软的一面。而出现在其他人面前的吉尔伽美什,永远都放射着让人无法正视的光芒,带着摧毁一切的霸气和高傲,冷若冰霜,吞噬天地。
银尘看着此刻王爵脸上纯真而开朗的笑容,忍不撞跟着笑了起来。
“王爵,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干吗整我啊?”格兰仕的头发上不断地滴水,他抬起手擦了把脸,懊恼地说,“你害我在银尘面前丢脸。这本来应该是我的封神之刻啊b~么~长~”格兰仕一边说,一边伸展开双臂比画着,“这么长的冰桥,可不容易呢!”
吉尔伽美什在阳光下笑着,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他薄薄的嘴唇带着红瑚木浆果的颜色,看起来就像是露水打湿的玫瑰花瓣,“那也是你自己魂力不够,你应该直接把冰一直冻到湖底,这样才稳固,你只在表面弄出一层浮冰来,当然轻轻一碰就碎了啊。我没想要弄垮你的冰桥,我本来只是想试试你的冰桥稳不稳固而已。”
“王爵,我也想啊,你真是站着坐着说话不腰疼,你应该没下过这湖里游泳吧?改天你和我一起去抓小乌龟你就知道了,这雾隐湖深不见底,我现在的魂力,怎么可能把冰一路冻结到湖底啊。我首先得控制冰桥的长度,其次才考虑得了深度啊。”
“你算是说到点子上了。”银尘捧着银色的餐盘,把红瑚木浆果端到吉尔伽美什面前,冷峻的脸上带着讥诮的笑意,“你这人,最缺的就是深度。”
格兰仕一把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阳光照在他结实而光滑的小麦色剪上,**的厚实胸膛反射出一片炫目的光。他把上衣和裤子拿在手上稍微使力,瞬间,衣服上所有的水都结成了冰,他拿着衣服用力地抖了几下,无数的冰碴哗啦啦地往下掉,瞬间衣服就干透了。他挑着眉毛,一脸贱笑地看着银尘:“但至少我有长度啊!”
银尘噎住,张了张嘴,想要还嘴,但最后还是摇了曳,放弃了接话,他有洁癖。
倒是吉尔伽美什,非常淡定而优雅地接过了格兰仕的下流笑话:“也就还好。”
格兰仕:“”
吃瘪的格兰仕闷头闷脑地哼了一声,说:“王爵,你不能太偏心,我欺负银尘的时候,你总是帮忙,他数落我的时候,你永远都是笑而不语,你那嘴角都快咧到耳朵了好吗,这不公平。手心手背都是肉,天之使徒捧上天,地之使徒你不能踩下地啊!”
银尘看着一直站在草坪上赤条条的格兰仕,有点脸红,忍不落他道:“你的衣服都已经干了,能不能先把上衣和裤子穿起来再说话?猴子也知道在腰上围一圈树叶,你好歹在王爵面前放尊重些!”
“我怎么没见过围树叶的猴子?”格兰仕眉毛一挑,英俊的脸上露出一股不羁,“你骗谁呢?你以为我没去树林里追过猴子吗”还没说完,一阵从天而降的黑色光芒,从他身边呼啸着掠过,如同一阵旋转的黑色雾气,瞬间降落在草坪上,黑色的光芒消散之后,漆拉长袍蹁跹地站立着,如同一朵黑色的莲花。
空气里荡开一股清冽的香味,和吉尔伽美什浑厚沉淀的橡木气息不同,这股香味浓郁、锋利、阴冷,像是诱人但危险的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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