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芊茹坐在马车里,揣着从柔嘉屋里翻出来的药方,那张美丽的脸上此刻满是贪婪,她在心中不停地畅想着,扬名立万之后的美妙人生。
“驾!”
“驾!”
“让让!快让开!”
路过一座石桥时,远处由远及近传来马蹄声,将她往现实中拉回了几分。
她十分不满美梦被打断,立刻暴躁又刻薄地冲着外面喊去:“是谁在吵嚷?竟敢冲撞我的马车?你们可知道我爹是荆楚太守!”
“天王老子也不行!”一记马鞭利落地朝着张芊茹的马车抽了过去。
楚玄信忧心忡忡地骑马狂奔了一天,从洛城赶到荆楚,才得知柔嘉已经不在荆楚。
他一刻未曾停留,立刻又纵马赶往昌县。
越接近目的地时,他眼皮越是跳得厉害,一面恼怒她的大胆,一边又心疼她的善良。
生怕那个自己放在心尖的小姑娘,受到一点伤害。
马蹄高高抬起,连带着马车震了一震,张芊茹在车厢中摔了个大跟头,脑袋磕在车框处,立刻肿起一个包来。
她揉着脑袋爬起来,掀起车帘还想再骂,外面又传来了喊声:“七王爷行路,速速退让!”
“七王爷?”张芊茹立刻乖乖不敢再放肆,任由赶马的侍卫,驾车往后退让了几步,将路让开。
连七王爷都来了,看来朝廷果然十分看重这次的瘟疫,张芊茹紧紧攥着手中的药方,兴奋地吩咐道:“快,快赶车回太守府。”
太守府中。
张太守看着自己女儿疯子一样出现,疼得太阳穴直跳。
他怒气冲冲地就要教训张芊柔:“你整日里不知廉耻追着兰望舒,哪里有一点女儿家的样子?”
张芊柔微微一笑,伸手将那张药方挡在自己面前:“父亲,您先别忙着教训女儿,您可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
“父亲,这可是治疗瘟疫的方子!”
张太守一听,更气了,直接一巴掌狠狠甩了过去:“混账东西!你当你爹我是傻子不成?我今天非教训你不可!”
“爹!爹,这真的是治疗瘟疫的方子!”张芊茹挨了一巴掌,疼得龇牙咧嘴,赶紧细细解释。
“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亲眼看到,喝了这个药的病人,不再继续上吐下泻了!也能吃进去米粥了,爹,你要信我!”
“怎么可能??你哪里来的这个东西?”张太守仍旧是丝毫不信的。
张芊茹抬手擦了一把唇角的血迹:“爹,这你就别管了。”
“女儿得了这个东西就立刻想着拿回来给您,我跟您说,我回来的路上,还碰到了七王爷的马!”
“连七王爷都亲自去了,可见上面多重视,爹!你可要好好抓住这个机会!”
张太守将信将疑地接过药方,看了两眼,发现完全看不懂,又看了状若癫狂的女儿一眼,回头对跟着的侍卫说道:
“去找个大夫过来。”
张芊茹适时提醒道:
“爹!你可要抓紧时间,这要是天一亮,这方子的主人醒过来,这功劳怕就不是咱们的了!”
张太守若有所思地看了张芊茹一眼,最终还是点点头:
“你放心,爹心里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