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带着人品面具的男子从随身带着的小药箱中取出一只锋利的小刀,而后点燃一盏油灯烤了好一会,而后又开始用烈酒清洗了几遍,最后手握刀子,一步一步地走了过来。
柔嘉瞪着一双好奇的大眼睛,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就在那人说:“小姐别怕,虽说要取的是心头血,但也只需要一碗血就足够了,小姐最多只疼半天而已......”
柔嘉眨眨眼,假装怕怕地说道:“真的吗?那我不会死掉吧?”
那男子脚步未停:“不会的,小姐放心吧!”
柔嘉跟他商量:“我有点不信你,要不你先让我捅一下子,我试试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你要是被捅完还能喘气,我就同意你。”
男子:“???”
朱让颇有些不耐烦地开口地说:“别胡闹了,时间不早了。”
柔嘉:“......”
摊上你这种倒霉爹,真想问候一下你的祖宗十八代哦。
那男子回头看了朱让一眼,嘴角抽动,像是带着一抹讽刺一样,说道:“是。”
一转头过来,忽然迎面被泼了一大滩冰凉的液体,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男子立刻下意识地撩起袖子去擦脸。
柔嘉一边将手中的试管塞回空间中,一边瞧着面前男子露出来的那张熟悉的面孔,原来是个老熟人!
她挑挑眉,很是热情地打招呼:“嗨,朱责山长。”
朱责:“......”
朱让:“???”
他一脸懵逼地看着跟着自己过来的男人,忽然间变成了自己的弟弟。
他瞬间整个人就不好了。
愣怔了好一会儿,才说道:“阿责,怎么是你?”
朱责先是有些诧异自己的面具怎么忽然间消失了,而后也就不在意了,他淡淡的笑道:“抱歉兄长,面具没有做好,让你见笑了。”
朱让满脸凌乱:“神医谷那位神秘长老,竟然是你!”
朱责道:“兄长忘了,我那些年在神医谷就医,老谷主偏爱,早就成为了他们的挂名长老。”
朱让喘了口气,更加不理解了:“所以从一开始,送沉鱼过来的人,就是你。可是......你到底为何?”
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心里还是有点b数的。这种夺妻之恨,是个男人都不能忍。
尤其是,朱责当年对李沉鱼的喜欢,那简直像是捧着眼珠子一般,所以朱让是真的不相信,朱责会有那么大度。
朱责的神情仍旧淡淡的:“兄长,这么多年过去,我早就释怀了。既然沉鱼已经和兄长有了夫妻之实,那她在兄长身边也就更加顺理成章些。”
朱让听了这话,理所当然地以为朱责介意的,是李沉鱼早已不是清白之身。
他想着朱责当年跟李沉鱼在一起的时候,两个人都清清白白,有这样的想法和念头也合理,于是也放了些心。
朱让笑着说道:“你能这样想,为兄甚是欣慰。”
朱责朝他拱了拱手:“兄长,这么多年,还未曾当年谢过你的照拂。”
朱让伸手虚扶了一把:“你我亲兄弟之间,不说这种见外的话。”
柔嘉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两人寒暄。
朱责直起身,重新晃了晃手中的刀子:“兄长,你若是改变主意了,现在还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