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妍,你们不用担心,距离成婚之日,还有五十四年时间,届时,就是夏侯星辰的死期!”
郑少歌眼神中寒芒四射。
“嗯!”拓跋丽莎附和道:“我们现在有足够的灵石可以闭关,到那时,我们不惧怕任何人!”
随后,郑少歌和几女闲谈片刻后,江暮芸看着郑少歌,神色凝重道:
“郑少天,一年后便是十脉核心弟子,每六十年一度的大比之日。”
“关于大比的具体奖励,你没回来前我已经和众弟子讲过了,现在给你再讲一遍。”
“不必,首席,弟子已经在别人口中得知了。”郑少歌恭敬道。
“嗯,那我接下来,就说说另一件重要之事。”江暮芸目含期许的看着郑少歌、柳诗妍、司徒羽道:
“十年后,便是十脉圣子、圣女,争夺少宗主之战了。”
“我宗每任宗主,通常在位三千年,三千年中若没有重大贡献,便会被罢免。”
“当今宗主自上任三千年来,虽然呼延圣宗衰败的速度有所缓和,但还是没能扭转堪忧的局面。”
“于是,就在昨日,九脉老古董合谋,十年后举行少宗主之战,来迫使宗主退位。”
“待少宗主诞生后,将会由各脉潜修的老祖,当众考核少宗主的各项能力!”
“一旦考核通过,少宗主便可直接成为下任宗主,而当今宗主便会退位!”
说着,江暮芸眼眶湿润:“宗主三千年来,为了宗门付出了太多太多。”
“如今宗门和神罚山脉中部地域,上千个宗门共赢合作。
眼看着呼延圣宗这头沉睡已久的庞然大物,要逐渐苏醒了。”
“可该死的九脉老古董却是联合起来,不想给宗主连任的机会。”
听到这里,郑少歌心中莫名的有些酸楚。
而司徒羽早已泪流满面,因为,没有人知道她的童年是怎么度过的。
从小到大,司徒玄明为宗门复兴大业而奔波,陪她的时间少之又少。
她一直知道,父亲是个伟大的父亲,是个有理想有抱负的父亲。
她清楚的记得,母亲病危时,父亲还在忙碌着,与各脉老祖奸细们周旋。
她很想让父亲陪陪母亲,可母亲为了不让父亲担心、分心,却隐瞒了病情,不让自己告诉父亲。
直到母亲辞世,父亲还蒙在鼓里。
她永远都忘不了,父亲抽空想要看望母亲时,父亲看着母亲冰冷的尸体,那绝望而撕心裂肺的哭泣。
她知道父亲很爱母亲,她更加清楚,父亲为了宗门复兴大业,却不是一位合格的父亲,更不是一位合格的丈夫。
脑海中浮现出父亲,为了宗门付出的一切,司徒羽想到父亲如今堪忧的处境,她心如刀绞。
她委屈,她替撒手人寰的母亲委屈!她更替父亲委屈!
她知道,若非父亲暗中和九脉老祖周旋,如今呼延圣宗已经改名换姓了!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自她脑海响起:“月儿不哭,爹已经尽力,爹无憾了。
爹虽然即将退位,但不是还有郑少天这个好女婿在吗?”
“爹相信,郑少天会带着爹的梦想,带领呼延圣宗走向辉煌,超越过去,让呼延圣宗名震神罚大陆!”
此刻,功勋道场上空茫茫云海中,司徒玄明传音之后,他喟然长叹,口吻中有不舍、有苦涩、有无奈。
他的眼睛逐渐红润,旋即一滴泪水滴落云海,喃喃自语道:
“为了宗门,为了四千年前拜入呼延圣宗时的宣言,以壮大呼延圣宗为己任,我付出了太多太多。”
“也失去了太多,但我并不后悔……”
他合上了眼帘,沉默半晌后,睁开双目,自云海中凭空消失。
下一瞬,出现在功勋圣场,站在了郑少歌面前。
“属下、弟子见过宗主!”江暮芸、郑少歌等人急忙行礼。
“免礼。”司徒玄明让众人起身后,右手一挥,布置了一层隔音结界,笼罩住了众人。
“暮芸,接下来的事,还是让本宗主说吧。”
司徒玄明说完,目光希冀的看着郑少歌,“一年后的十脉大比,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十年后的少宗主争夺之战。
郑少天你记住,在十脉一百多名圣子、圣女中,本宗主只信任你和羽儿、诗妍。
其他圣子、圣女,究竟有多少是奸细,本宗主也不清楚。”
“你们三人中,本宗主只相信你有战胜所有圣子、圣女的实力,和应对各个老祖发难的能力。”
话音一顿,司徒玄明做出了令郑少歌,为之一怔的举动。
却是司徒玄明朝郑少歌深深鞠躬,郑重道:
“答应我,十年中好好修炼,十年后依靠你的实力、能力,登上宗主之位!”
“不能让奸细培育出的圣子、圣女坐上宗主,否则,呼延圣宗将不再是呼延圣宗!”
“宗主,您快平身,您这是折煞弟子了。”郑少歌急忙躬身,掷地有声道:
“您放心,只要有弟子在,任何人都别想染指少宗主之位!”
“好,有你这句话,本宗主就放心了!”司徒玄明脸上终于露出了些许笑意。
“宗主,弟子有件事想请教您。”郑少歌若有所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