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金兵将领根本就不按照常理出牌,直接忽视免战牌的作用,毅然决然地发动攻击。由于宋军主力大军分成两部分,分别抵挡住金兵,故而赵构无法主动进攻,只能被动防守。
若非赵构在燕云之地之时,早已做好准备,将城墙加高,又加宽,怕是也难以抵挡住金兵滔滔不绝的攻势。赵构看着城下密密麻麻的金兵,辎重、云梯等物也全部用来。
完颜宗翰下令攻城,数不清的金兵前赴后继的前来,他们拿着长矛、盾牌、长刀等兵器,又将云梯直接搭在城墙上,不断地向上爬去。即便是宋军拿着石头、砖块从上砸下,仍然毫不畏惧,依然前赴后继的攻来。
并且,金兵又取来的投石器,将大石头端在上面,直接投放出去,目标直指城墙。若非城墙已经加厚,早已被巨大的石头打破了。但是,巨大的石头在落下时的力量也不是常人能抵抗的,又有数不清的宋军死在投石器上。
赵构面无表情地看着前赴后继的金兵,他只能继续下达坚守城池的命令。此时的战况很是危险,赵构已经连续发了数道请求援军、物资的奏章,全部都石沉大海。
现如今,燕云十六州就像是大海上的一叶孤舟,随时都有可能被大浪打翻的结果。
“王爷,再这么攻打下去,我军怕是撑不住了!”军师吴用也被赵构调来前线,宋江、卢俊义等人也都聚集在城墙上。
金兵攻城完全就像是用人命去填补,无视古北口的天险,更无视古北城的坚固,也不顾宋军顽强抵抗,完全是不要命似的攻打。自从宋金大战开始,赵构便已经做好准备了。
原本以为金兵会知难而退,却不想他们根本不在乎士兵的生死,完全是奋不顾身的攻城。此时,距离金兵攻城已经过去了十余日,要是再这么攻打下去,不仅仅是撑不住了,城破人亡,就连宋军士兵都承受不住了。
“京城那边还是没有消息吗?”赵构难掩心中的怒火,他在前线作战,后方不仅没有给予帮助,更是渺无音讯,这让他很是气愤,要不是抽不开身子,只怕他早已杀回京城,兴师问罪了。
“没有!”宋江忧心忡忡地说道,“根据燕青兄弟得到的情报,说是皇上终日沉湎于酒色之中,不理朝政。现在大宋乃是在慈照这个老道手中,他一手把持朝政,我们送去的奏章等应该没有到达皇上手中吧!”
赵构冷笑一声:“不是没有达到他的手中,只怕是到了他也不会看得。”
“那我们该如何做?”卢俊义面无表情的问道。
“楚王那边有何反应?”赵构再次询问起赵有恭的情况,这个事情依照他的性子应该不至于不管不顾。若是燕云十六州失去了,那么整个大宋就岌岌可危了,到时候金兵便可以渡过黄河直逼汴京城下。
“楚王是无能为力!”吴用心急如焚,又唉声叹气一声:“燕青兄弟来信说,楚王殿下屡次进宫皆被拒之门外,就连皇上的面都见不到,又如何率领大军前来救援。”
种师道按耐不住心中的不悦,破口大骂道:“真不知道太上皇到底如何想,不管不顾不问,这样大宋江山就真的危险了。太上皇这是要断送大宋江山,拱手让与金人吗?”
“现在朝廷那边,我们是指望不上了,一切只能看自己了。纵然此时发兵救援,只怕远水救不了近火。”赵构声色俱厉道,“现在我们的粮食还剩下多少?我军还有多少兵力?”
“粮食最多只能再撑一个月了,至于兵力我军还有战斗力的也只有四万人,战死的有五千人,重伤的三千,轻伤的二千四百人。”
“一个月便是正月了!”赵构喃喃自语,斩钉截铁的说道:“一个月后,我军与金兵做最后的决战。至于结果如何,一切听天由命。既然朝廷不派援军,那么只能靠我们自己了。”
“但是,以我们的兵力如何与多余我军两倍以上的金兵相抗衡呢?”吴用惶恐不安地说道。
“不能抗衡也得抗衡,哪怕是战死沙场,那也是死得其所!”赵构掷地有声地说道,“若是什么都不做,只能被动挨打,我们又能坚持多久?只怕金兵尚未攻来,我们便饥寒交迫,早已饿死、冻死,那个时候我们就算是拼一拼也无能为力了,只能走这条路了。”
众人无奈地点头,他们心有不甘。如果是真的自己战胜不了金兵,就算是死,也说得过去。但是,他们在前线与敌军殊死搏斗,朝廷居然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战死,此乃不作为,这让所有人心里对朝廷,对宋钦宗赵桓恨之入骨,要是度过这个危险,怕是会引起强烈反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