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阳已经心里发毛,看到坟间一个窈窕身影,更不多说挺剑冲上,喝道:“看你到底是人还是鬼。”举剑便刺。
面前一个红锦绣衣、明珠华冠、珠环翠绕做新妇妆扮的美人‘啊’的受惊倒地,但见形容娇俏出众,比其她人更加美貌,苻阳却从没见过她。只一眼美人已忙把头扭开,举罗袖遮了脸,道:“别杀,我是人,我娘家本是姓苏,近日嫁到邺城路上被劫持到了这里,不得出去,因此哭泣。不知好汉又是什么人?如何到了这里?”虽然惊慌,但也强自镇定,言辞清晰。
苻阳怔得一怔,剑也半空顿住,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问:“你就是窦滔新娶的夫人?”
这新妇美人正是苏若兰,忙应道:“正是”仍不敢扭过头来,遮着脸又道:“请问公子如何知道小妇?又怎么……不穿衣服?”
苻阳低头看看,他跑出来得急,衣服也没穿,好在还有一条小衣遮体。且顾不上说这个,道:“窦夫人,我怀疑她们都不是人,现在马上就走,出去后即刻叫人来救你。”却听身后有人道:“夜深了,东海王要去哪里?”
苻阳吃惊回头,赫然看到裹了头脸身着黑衣的四妹就站在门口,一手提了盏灯笼一手托着他的衣服,肩头还盘着一条银花大蛇。
苻阳举剑指住,大喝道:“你不要过来,本王这剑人也斩得,鬼也杀得,若有伤害须怪不得本王。”其实到底还是有些怕,只恨手下都不在这儿,真个成了孤家寡人。
四妹果然不进来,一边将手中灯笼挂在门边,放下衣服,又将肩头缠绕的蛇拉扯下来放下地,拍一拍蛇头,那蛇似乎能懂得,蜿蜒着爬走。一边道:“东海王不要害怕,妾的祖父、父母生前就在本地以捕蛇为生,父母死得早,妾和爷爷相依为命,自幼与蛇一同生活长大,同眠同食,因此人蛇亲近。东海王若不信,就在邺城当地找人打听一对捕蛇的祖孙俩,有许多人都知道。”
苻阳想想刚才人蛇共卧的情形,又是恶心又是惧怕又是愤怒,万般滋味交错心头。终究是不信,问:“那其她的人哪里去了?”又指了苻玉的坟道:“这是怎么回事?”倒还真怕招来苻玉鬼魂,不敢再多深究下去,只一心要走。想他往日也是至尊无上、一呼百诺的人物,何尝受过这样的惊吓戏侮?不过是出门在外见到些美色难得,有了猎奇的心理,倒反而似乎被她一个捕蛇女欺骗了去。终究是不忿。又道:“我且问你总遮着脸做什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把你面巾摘下我瞧瞧。”若她生得很美,管她是人是鬼,倒也算是一桩风流韵事,想想还甘心些。
苏若兰是已经被他们的话吓呆了,全不知怎么回事,又不敢睁开眼睛来看,只仍是背对着趴伏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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