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妹摸一摸脸上遮得严实,只露出双冰冷美目的黑巾,道:“这事说来就话长了,妾和爷爷因生活困苦欠了钱,那年被人强掳了妾去抵债,妾本也认命,只是他家大夫人厉害,时常打骂于妾,令妾苦不堪言。不久妾有了身孕,自以为从此可以少受些折磨,看到了希望。谁知大夫人趁一日老爷出门访友之际向妾痛下毒手,未出世的孩儿被她打杀,又毁妾容貌将妾加害。”说着缓缓伸手解下脸上面巾,眼睛却只定定望着苻玉的坟,眼神里倒似有些儿羡慕,道:“大姐还能有一座坟,妾却是遭人弃之荒野,无处安身。”面巾取下,灯笼昏黄的光映出一张凹凸不平、疤痕交错丑陋之极的脸。
苻阳差点失声大叫,这下是真的快要气疯了,然而毕竟更多害怕,大骇道:“你,你们当……真都是鬼?”
四妹丑脸动了一动,似乎是要笑,道:“我们姐妹都是死过的人,是人是鬼又有什么区别?只请问东海王,我们可有加害过你?”
除了错把丑女当成美女同床交欢未免令人恼怒羞恨,苻阳在这里好吃好喝受美人招待,倒确实是没有什么损失。此刻他只想快快离开这儿,强自道:“既如此,本王也就不怪罪你们了,你把路让开,让我走,从此两不相干,若再敢多纠缠,须怪不得我剑下无情。”想一想,咬牙壮起胆又问:“成国说在哪?苻……玉妹妹几次说过要把成国说给本王,你先把书交出来。”
四妹摇头,道:“东海王要走妾本不敢拦,只是现在夜深,大姐又不在,东海王若就这么走了,岂非妾之过错?且等天亮以后跟大姐说过再走不迟。此时却万万走不得,恕妾无礼。”说着上前一步,双手将房门拉拢带上,又听哗啦啦铁链咔嚓声似乎落锁,她在门外又道:“到时候书自然会给东海王。”听得脚步渐渐远去。
苻阳的心还在七上八下地扑腾,刚才因为害怕不敢靠近四妹,倒被她把门给关了。这时忙扑过去摇一摇,那门果然锁死了。木门又厚又重,无法憾动,拿剑也一时劈砍不开。好在那盏灯笼是挂在门侧里面,他的衣服也被放在门里。苻阳先捡起衣服,终究是不放心,提起用力一抖,果然从衣袖里掉出一条小蛇来,他拿剑斩作了数断。检查过后胡乱地穿上衣服。这才举了灯笼四周瞧看出路。这扇门的背后就已经是在阁楼后面了,就是一片儿坟地。尽头处还有一间小木屋。
苏若兰见他穿好了衣服,这才站起过来说话,跪了道:“小妇人不知竟是东海王大驾,无礼冒犯,死罪。”
苻阳倒奇她胆大,这些事若换作是其她女人,怕早晕厥了过去。喜她勇气不输男子,道:“你起来吧,现在情势非常,窦夫人不必多礼,我且问你,你来了几日了,她们为何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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