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阳听到大殿下三字自然也是吃惊,只也面无人色地跟着他们后退。
正绝望哭泣的七妹看到他们返回来,止了哀泣怔怔地望着,又升起了些希望。
门外声音更近,有人道:“进去吧,这是我一个叔公的家里。”这声音也耳熟,果然是苻丕。苻阳怕急,指了七妹低声骂道:“本王被你们害苦了。”撒腿就要逃,宋延宗忙拉住了指一指猪圈。听外面动静似乎兵马不少,这房子虽然有后门,但是房子不大,四周开阔,若从后门跑出去只会更快被人发现。拉了苻阳、七妹等人一同快步向猪圈跑去,刚到栏里蹲下就有人跨了进来。
青禾先将背上慕容冲放下,扶着他在稻草上躺好看他。慕容冲蹙着眉头,神情痛苦,浑身止不住地发抖象是冷得厉害,美目半睁半合,但应该对目前状况也有所知觉,微张了嘴喘息却不再出声,青禾手足无措地看了一会,脱下衣服将他裹紧。宋延宗看着,心里已经起疑,但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只拨开些稻草往外瞧去。
隐约看到门外一些儿士兵走动,陆续走进来四、五个人都牵着马,为首一人有着粗壮的骨架,虽不肥胖却也不显瘦弱,穿着青紫色的袍子,系着金带,正是几年未见高壮了不少,神态也比当年加倍威仪成熟的苻丕。宋延宗心里打鼓。苻丕身旁跟着甲胄在身的窦滔,后面又有随从把马牵走,有人扬声朝里喊:“有人吗?大殿下驾到。”自然没人回应,两个随从大步往屋里寻去。
苻阳几人默默地蹲着,都是同样紧张惧怕,他们只刚跑到猪圈蹲下,都来不及拿稻草遮挡一些,只要有人走得近些的话就能将他们一览无虞。青禾仍是忍不住地看慕容冲。因隔着几年,又不知是否因曾经失忆,便生出些又熟悉又陌生的古怪感觉。眼前的惊人美貌,似乎比记忆中还更胜一筹,按说除了他不可能再有,可是又似乎不同。同样空空如也的烟眸,以前是纯真到茫然,现在却透出冷漠得神秘。因了这般超脱凡俗的姿容,从前的言笑晏晏,恍若仙童成了如今的烟视媚行,更加近妖。
宋延宗疑惑地看看青禾又看看慕容冲,这时却顾不了这些。只见那边苻丕就在院子里石凳上坐下,窦滔面向这边侧身坐在下首,几个随从察看过纷纷过去禀道:“房里没人,灶上烧的热汤还有余温。”好在并没人走近猪圈瞧看。
苻丕意道:“想来出门不远,很快就会回来,咱们等等。”窦滔便笑嘻嘻地让人拿水来喝,又问苻丕道:“殿下不去驿馆,也不去见权尚书,总归于理不合,不如让属下前去拜访打个招呼,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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