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阳问:“这么说来你六姐就是代国拓跋王府的小姐,也遭了难流落无依?”
宋延宗实在忍不下去了,走去向慕容冲道:“大人可是累了?刚吃过药需多休息,要不要去躺一会儿?东海王不是别人,不会见怪的。”苻阳也早看到慕容冲一直不大精神地靠着,忙也道:“正是,你先回房里歇着,我很快就去看你。”慕容冲察觉到宋延宗的心思,向宋延宗露出一个表示安心的微微笑容,便也不多客套,起身告退道:“那下官就不多陪了,”向宋延宗道:“你就在这伺候东海王,有什么事即刻去叫我。”宋延宗满头雾水地应了。
七妹有些疑心六姐就是那个需要避忌的人,虽然不知到底是不是拓跋寰,但以前曾屡次听六姐尊敬崇拜地提到这个燕国慕容小皇子,显然跟慕容太守是相识的,因此不知该怎么回答,正拿眼睛去看青禾,见慕容冲去了才放下心来,回道:“这个罪婢并不清楚,六姐是在燕亡邺城破的时候,四姐进西山捕蛇见到并带了回来,那时她浑身伤痕已近僵死,因被毒蛇咬噬巨毒侵体刺激下竟死而复生了。后来只听六姐说过,她是燕宫里的人,邺城破后被俘惨遭大殿下残害,因此她痛恨大殿下,更胜于大姐。至于其它,罪婢就都不知道了。”
苻阳果然问:“怎么你对苻玉的事说得细致就像是亲眼见到一般,这个就这么模糊?”
七妹道:“罪婢原是薛老爷府里世代家生的奴婢,那时被安排了去独自伺候大姐。确是亲眼见到。而我们其余结义的姐妹,不过同是天底下受苦落难的姐妹,相识即是缘份,并没有互相追根究底。”
苻阳才知是这么回事,了然道:“那你当时是跟苻玉一起出逃了?”
七妹道:“东海王所见极是,大姐是这世上第一个对罪婢好的人,每日教罪婢认字学剑,姐妹相称。也正是罪婢于取饭时偶然得到老爷要杀大姐的消息,赶去相告,当时更紧紧地抱着大姐不放求她带我一起走。只可惜那时大姐觉得逃生的希望大小,不肯叫我也跟着涉险,将我击晕留下独自逃走了。”
苻阳觉得这话不通,摇头道:“苻玉的事是不能泄露的欺君大密,不能教一人知道,当年薛伽想是见你年幼老实,所以叫你一人前去伺候,也已经是做好了不让你活命的打算。苻玉不会想不到这点,如果真为你好,应该带你一起走才对,还可能有一线生机。怎么竟会不顾你生死而去?而苻玉逃走后,薛伽倒也没害你,还留着你,莫非……”说着,上下打量七妹一眼,见她俏丽的姿容虽及不上慕容冲,也是十分出挑少见的。暗想:怕是薛伽又看上了她?
谁知七妹却道:“其实薛老爷是罪婢生父,”将苻阳的想法打断了,令苻阳吃惊。七妹又解释道:“罪婢的娘亲本是在薛府牧羊的昆仑奴,因偶然一次被老爷见到奸污有了罪婢,生下罪婢就死了。”静静说着辛酸的身世,七妹也是个苦命人,道:“罪婢生出来就在薛府为奴,无亲无故,这些都是听别人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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