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冲还叫了五妹来问,道:“听说你聪慧而善于学习,有过目不忘的本事,那么你或者你们妇人中有没有人向她学习医术呢?”
五妹的眼圈还是红的,道:“大人所见甚是,奴婢以及奴婢六妹等人都确实曾向奴婢二姐求教医术,可是二姐每说,杀人容易救人难,医术再好,救得了一个两个人,救不了所有人;救得了人一次两次,救不了人一辈子;更加救不了家人,救不了自己。倒还不如学习武艺防身,或能自保。因此不单止没教我们,连她自己也把医术放下,改而专心勤练剑术。”
慕容冲只得作罢。小瑶等人把二妹同苻玉葬作一处,都觉伤感。不过四妹突然寻上门来,改变了主意愿意投效。从此毕恭毕敬地服从于慕容冲。只是未免仍然脾气古怪,因为自己被毁了容丑陋,就特别地仇视美貌,言语刻薄,连自己姐妹,甚至慕容冲也会受到她的嘲讽。姐妹们都惯了的,只周笑儿有时受了气会忍不住在慕容冲面前抱怨告状,但见慕容冲都由着她便也罢了。
在外巡街查探的哨兵回来报,道是慕容偕已经进了蒲板。高盖来跟慕容冲道:“慕容偕不能和永王叔碰面,否则恐怕永王叔非得杀他不可,正好下面有个事宜,大人就令王叔去办,避开几日就好。”因慕容永的身份不同,高盖并不好直接差遣,需要慕容冲出面。慕容冲只点头道:“嗯,好的,你说得极是,我就去跟他说。”
慕容偕因为是作为私底下来见,并没有大张旗鼓。只带着一个长随,主仆两个赶路。在秦国的统治下,旧燕故人自然也都表现得服服帖帖,不可能明目张胆的来往联络,结党营私。
慕容偕原打算一鼓作气直接赶到太守府,不想自进了蒲板后两匹坐骑突然腹泄不止,这时天色已晚,又错过了宿头,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下了马勉强连拉带拽地拉着马又走了一程,恰好路边一间已经破败无人的小小荒屋,慕容偕就先到荒屋里休息一晚,明早再作打算。
睡到半夜,被呼救声惊醒,这时夜深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慕容偕先唤随从,却不见有人应答。因荒屋残破,只半扇木门半遮半掩着不能关拢,窗户也是洞开,所以一眼看到屋外一个美少年打着灯笼慌慌张张地跑来。这美少年不是别个,正是慕容冲。
慕容偕正惊疑不解间,慕容冲也看到荒屋,跑了进来,同时手忙脚乱地把灯笼跌在地上熄灭,瞬间四周一片漆黑,暗中只闻他微微的喘息声。慕容偕奇怪脱口道:“中山王,发生了什么事?”
慕容冲显然是不知道屋里有人的,惊呼出声,怕道:“是谁在那儿?你不要过来。”慕容偕忙道:“别怕,是我,慕容偕,今晚正好走到这里,因错过了宿头就在这过夜,你怎么会……”一边说话一边上前摸索起地上的灯笼,用火石点着了起身,灯光里映出一张极美的脸,慕容冲正斜眼看过来,媚眼如丝,红唇微张,长发散开,一身水墨色的衣衫稍嫌凌乱。慕容偕心里别的一跳,只觉这时的慕容冲诱惑非常,竟是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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