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总管也站住了,迎向轿子,道:“郡主还没睡哪?是被惊动了吗?”
轿子停下,走出一个少女来,只看到背影,身形矮瘦,果然不是他们劫的那个身量高挑的美妇人。青禾道:“是郡主。”
郡主道:“本来已经睡下了,听说平章殿崩塌,父王暂时迁到了这里安睡,特来向父王请安。”胖总管道:“郡主不必担心,王上毫发未伤,只是今天闹到现在怕是也累了,已经歇下,郡主不如等天亮后再来吧?”这个郡主看来并不怎么受宠,轻易被挡了驾,也只顺从应了回轿。又听哗啦啦大响,哪里又塌了,郡主吓得一跳,转过脸来嚷:“哎呀,又怎么啦?”映着灯笼的光看得清楚,直叫慕容冲、青禾倒吸了口气,这细眉小眼、肤黑发黄的模样还真是象极了张天锡,只没那么胖。慕容冲张着嘴问:“就是她啊?”青禾点头,道:“招亲的就是她,只有这一个。”他们都庆幸没有参加比武招亲。
等郡主离去,那胖宦官已经进殿,慕容冲、青禾悄悄地又靠近一些,夏天的夜晚,殿门是半天半合,窗子也撑开着,透出灯光来。从窗户能看到正对着的垂下纱蔓的大床。慕容冲的眼里带着一丝趣味,他觉得挺刺激好玩的,他大概是闲得太久了。
殿里张天锡的声音问:“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塌了呢?”这嗓音不如在前殿时那么沉着,透出些担忧。胖宦官大概是站在靠门处,因此看不到人,只听声音道:“回王上,那平章殿是最早一开始就建成的,一直少有修缮,这都多少年头了,梁柱被蛀虫蛀坏,所以塌了。”张天锡道:“这么说,只是个巧合,不是天意神示吗?”宦官慰道:“只是巧合,夜已深,大王别想这么多了,早些歇着吧。”静了一会儿,张天锡又问:“他们还在那里吵吗?”
从床幔里传出些动静,一个女人极轻柔动听的嗓音唤道:“大王,”原来睡在床上的是个女人。张天锡的身影出现在窗里,走到床前,柔声问:“孤在这里,爱妃好些了吗?”床里女人道:“好多了,臣妾令大王担心了。”张天锡道:“你就睡着,不用起来,为什么犯病了呢,是不是今天出宫被什么冲撞了?”脸上是关切怜惜的神情,看得出来对床上女人十分宠爱。这神情落在慕容冲眼里却觉得分外刺心,他恼恨地把头扭开了。
女人道:“并没有什么,只是有些疲累,睡一会儿就好,天亮后臣妾还要再出宫一趟,请大王应准。”张天锡道:“不准,你身体不好,须多休息,想求神拜佛就改日再去。”西凉挨着西域,已经先有佛教传到国内。女人顿了一顿,又道:“大王忘了明天是什么日子啦,明儿是阎、薛夫人的忌日,臣妾想亲去拜祭二位姐姐。嗯,大王,你就答应臣妾吧。”女人娇声央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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