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妹睁着眼睛,故意露出吃瘪窘相。青禾在旁看着,五妹就是有这样的本事,即使在说正经事的时候,也能插科打诨,甚至出乖弄丑,哄得慕容冲高兴,获得他的喜爱亲信,倒把青禾、宋延宗、小瑶等一干旧人靠后了。或者高盖等那一批人会有人生出怨言,他们当然不会计较,只会欢喜。因为毕竟是与慕容冲有深厚感情的,是真的关心他。他现在总是忧心忱忱,又敏感疑忌心重,不似以前那么爱笑了,五妹能这么有时逗得他一笑便已是难得的事。况且五妹并没有恃宠生骄,做事细致能干,在关键时刻还能忠心护主,都教人看在眼里。他们对五妹好,倒不是想拉拢五妹,而是怀着感激和喜爱的心思的。
青禾笑一笑,道:“如果不是,怕会适得其反,逼得赵司兵将我们身份泄露出去领功。那么就得和张天锡当面较量。也要做好这方面的打算……”话音顿住,低声道:“有人来了。”
慕容冲、五妹也都听到脚步声走近,有人到了门前。卫兵已经纷纷道‘赵大人’‘司兵大人’。五妹甚喜,回头看了二人一眼,意思是‘没有那个如果了。’
听得赵司兵令:“开门。”有人开锁。门打开,赵司兵当先走进房,黑瘦的脸上带着笑,先道:“哟,怎么还绑着?快快松绑。”
大概是早算准了,慕容冲给五妹解绳只是在装模作样,后来干脆连装也不装了,根本就没有解开。
卫兵进来将青禾和五妹的绑绳解了。赵司兵道:“赵某奉了王令,多有得罪,你们要的洗澡水和酒菜都已经备下了,我叫人去客栈把你们的换洗衣服、行礼物事都原封不动,一样不少的带了来,请过目看可少了什么。那么,几位且先沐浴更衣,待换洗过后咱们再好好的喝一杯替几位压惊,赵某也要向公子请罪。”
慕容冲露着什么都不知道的疑惑的脸,道:“我们要求见凉王,有话要说。”
赵司兵笑道:“也不知是我手下哪个多嘴,把令妹的事说了出去,教焦美人听见了,现在凉王在焦美人宫里,恐怕一时半会都不得过来,咱们先用饭,我已经备下一桌酒菜,请公子赏光,我也正是有话要和公子说。”说着,令外面的卫兵和宦奴道:“他们是王上的贵客,有什么要求你们都照办,在这小心伺候着。”下人都应了。
慕容冲抱拳道:“如此,那多谢赵大人了。”赵司兵道:“赵某虚席以待。”客客气气地先走了。
官奴抬了大澡桶,一桶桶拎水进来,又准备粉、帕等物。其时沐浴更衣是件繁琐郑重而非日常的事,就算是热天,也是隔段时期或遇重要事情时才进行。当然他们进宫面圣是大事,换洗也属正常。青禾、五妹却没费这事,去到外面等着。不过慕容冲是享受惯了的,叫人都出去了,他不急不忙、舒服地泡在凉水里,轻轻合上了眼睛。独自一个人的时候,他的神情有些阴沉,因为想着心事而显得心不在焉。他觉得他还是太大意了,应当更加谨慎小心些。当时听说凉国杀了秦国使臣,公然向秦国挑衅。令他大喜,兴冲冲地带着很大希望就这么来了,却没想到凉国是这样的,根本就是不堪一击,叫他失望,还反而陷入了如今危险的境地。他是什么都不怕,可是也无谓这样毫无所得地平白冒险。好在,这一趟也不是完全白费力气没有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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