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冲疑惑道:“他不是不想见到我吗?出了什么问题?”原本避而不见的权翼找上门来,当然不会是无缘无故。
宋延宗道:“太尉今天就改变主意了,属下也问过是否有什么事,但侯爷和太尉只说见了大人再说,显然是要和大人当面谈。”
慕容冲就过去那边,宋延宗还跟着把到权府的情况简单说了一下。
到了三哥府里,下人迎着,慕容冲听说权翼是独自来的,对宋延宗道:“去告诉金慧。”宋延宗就不跟去了,看着慕容冲在下人的引带下快步走过院子。在尚有余寒的早春暮色中,院角的几棵梨树还光秃秃着枝桠,只零星冒出几处花骨朵,梨树后空置的谷仓已经稍显陈旧了。一带开着月洞门的粉墙影壁将前后院隔开。慕容冲微微地低着头,跟在下人身后目不斜视地绕过院中的水井走向靠着粉墙的后厅。
宋延宗回去再告诉权小姐,和太妃的院子里热火朝天,里外已经换洗一新,打扫得干净,几个丫环聚在一起,正趁还没有天黑剪窗花和寿字。寿筵也要办得喜庆,收拾出来再在墙院高挂上红绸,各处张贴窗纸和寿字等。小瑶也在这儿,就好奇地问:“哥哥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权太尉很忙吗?”宋延宗迟疑了一下,小声道:“我看这婚事有些儿悬。”小瑶手里举着剪了半副的窗纸,神色担忧地愣住了。权金慧早请了宋延宗去说话。宋延宗都告诉了,权金慧便也过去那边瞧看,宋延宗就在越来越沉的暮色中先写几副寿联。
在慕容暐府里的后厅,已经掌起了灯,慕容暐就脸带歉意地直接对过来稍寒喧了几句‘晚辈也是昨天刚到长安,就催着三哥到太尉府上提亲,晚辈是要先陪娘亲,原打算最迟也是明天就去拜访太尉的,太尉大人怎么先来了?有什么话,叫下人传唤了晚辈上门听候吩咐不就成了吗?’等话,然后直接问‘是有什么事呢?’的慕容冲道:“我和杈太尉商量过了,你和权小姐现在还不适宜办婚事。”
权翼道:“我比较有空,来找你也是一样的,你知道,我是一开始就想要把金慧许配给你,和你结这门亲事的。”
慕容冲不解道:“是呀,我也以为你是赞同我们的呢,那这是怎么回事呢?”
这时慕容暐已经找个借口,说是‘我去看看马闯进宫里的事打听得怎么样了?’就出去了,还把门关上了。
房间里寂静无声,房间外,更是随着关起的房门,如同万物都消失了般安静。慕容冲和权翼隔案坐着,烛火也是默默燃烧,他们不说话,便仿佛都成了静物,没有活物。
权翼望着他,叹道:“你还真的来长安了。”低沉略沙哑的声音缓缓打破了沉默,似乎带着千斤的重量。
慕容冲的声色同样凝重,近似木然,道:“我是肯定要来的,一个是金慧的事不能这么跟我不明不白;再一个,我娘的大寿,我不可能不来。难道权大人认为我不该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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