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凌道一声:“来得好。”迎着刀锋反向窦滔迎去长剑削他右臂,疾若惊鸿,刀剑光影一闪而逝,长剑迅捷已后发而先至,窦滔刀尖刚只到韩凌头顶便觉手臂一阵剧痛,一时脱力手中宝刀便是脱手飞出,半晌才听到‘咣’的一声落地,其他官兵俱都想不到,稍是一呆,窦滔也是呆住,韩凌只哼一声,瞧见外面梁琛等人都已上马,向那丑丫头道:“到现在为止,燕国还没有出兵,我们燕国儿男未必便输给秦国将军。”说完将她向旁一推,平平送出,恰好送到她两个丫环身边。脚下不停径直几步便跨出门外,飞身上马,纵马追梁琛等人而去。
窦滔尚自瞧了自己一条血流如注的胳膊发呆,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其实,若当真较量起来,论武艺他未必便负于韩凌,至少也不至于一招落败,只是他年少成名,几乎从没有输过,又他和韩凌之中,韩凌是知道他的身份的,刚才那一剑便挟了全力施为,而他并不知道韩凌是什么人,未免轻狂过头,因此才会在这么些人面前输得狼狈,大失颜面。呆得一呆,听得跟前有人说话,原来是那丑丫头已经捡回他的刀送来,只问:“多谢窦将军相救,你的伤不要紧吗?”虽然丑丫头是关心,但此时窦滔听了却是刺耳,顿觉羞愧脸红,几乎便要哭出来,接过刀也不答话,更不敢看她,转身便飞奔上楼回到雅座间。这雅间里只三个人,他哥哥此时正立在窗边挑起一些儿窗帘向酒肆后面查看梁琛等人逃走以及官兵追捕的情况。另外两个华冠锦衣人在软榻靠坐着,这两人也是兄弟,年纪更小,大的止十六岁,生得方脸浓眉,颇有英气,是秦天王苻坚的长子尚书令苻丕,小的十四岁,生得较为单瘦白净一些,是秦天王次子秦国太子苻宏。两兄弟都不胖,但是骨骼天生比较粗大,便显得浑身大骨突出很硬实,不会给人文弱之感。太子瞧见窦滔进来这模样,吃惊忙问:“你受伤啦,伤得重不重?”他们四人年纪相差不多,自幼常在一起习武骑射,因此颇有情谊,君臣观念倒不是很重,窦滔的脸仍是发烫,低了头摇一摇小声道:“只是小伤,太子不必担心。”苻丕只皱了眉道:“怎么会突然多出来这几个少年,你们查一查他们是什么人?”窦滔应了,苻宏又笑道:“窦二将军是不是对那个苏惠小姐很有兴趣?干脆这就上她家提亲去,要不然一旦开仗后恐怕会失去她的消息。”苻丕也笑道:“不用着急,听说燕国的美人全都入了燕宫,你们瞧那慕容垂不过带个小姨婆过去就把咱们所有美女都比下去了。燕宫里还有四千美人呢,等打完后自然有好的分赏给诸位将军。”窦滔尚未答话,那边窦冲眼见追捕的官兵都去得远了方才放下竹帘,过来向苻丕和苻宏禀道:“石越已经跟梁琛他们会合了,不出五日能到邺城。”说完,方到窦滔身边给他包扎伤口。又脸仍是冲那边道:“这次皇上可能会亲征,那就得留太子在长安监国,王丞相恐怕也不愿意太子、尚书令在洛阳久待,得快些赶回长安才是。”太子听得正是,道:“好,现在就走。”苻丕却似乎稍有怨言,小声嘀咕道:“王丞相,王丞相,他比父皇管得还多。”话虽如此,也跟着一起起身,仍是取笑窦滔道:“你舍不舍得走?”一行说着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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