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进到广场的不止一人,而是绿浣、青拂、紫帚等约二十多个少女被秦军驱赶进来,都是以前在慕容冲房里伺候的宫女,吕光叫人把她们衣裳除去,然后围了朝她们身上不停泼冷水取乐。宋西牛的意识开始昏迷与清醒交替,好像噩梦一般断断续续听到女孩儿尖叫逃跑和秦军哈哈大笑的声音,看到绿浣一开始还替别人挡水,后来就倒在雪地中不动了。看到她们七零八落地倒下,最后有个意识模糊的还去推绿浣,想她帮自己挡水,可是绿浣早已经结成了冰。宋西牛不知道这时候慕容冲是怎么想的,只知道自己这一刻恨不得马上死去。吕光却还有下一个,这次是连官被拖了进来。当初秦兵破邺城进皇宫那晚,只因为连官一时心软抱了半死不活的慕容冲一夜,这时也受到连累。似乎是被活活烧死。宋西牛已经彻底晕了过去,不知道了。只听到似乎吕光在问慕容冲:“亲眼看到身边的人一个个死去,滋味怎么样?”
也不知晕了多久,宋西牛大喊一声‘小主人’把自己给惊醒了。睁开眼时首先感觉到身上地上都湿漉漉地冰冷刺骨,却并非是在雪地里,而是身处一间牢房,看到面前只站着两个秦兵,其中一个正扔了朝他泼完水的空桶,过来踢他骂:“快起来,装死啊?”宋西牛还有些迷糊,只问:“这是哪儿?小主人在哪里?”秦兵也不答,踢他起来,喝道:“起来跟我们走。”宋西牛便爬起来跟着秦兵出了牢房,经过一些房舍,看到眼前天地云雪树木建筑,感受到风霜寒冷,这才知道自己真的没死,一时有些想不明白,只以为刚才真是做了一场噩梦,可是也不敢回想。昏昏沉沉跟着秦兵走了一会,行至一扇门前通报了便进到一间房内。房里生了火盆,但是开着窗。一个背影正定定立在窗前看雪,正是窦冲没错。宋西牛看看周围,像是一间馆驿房间,秦兵退出去关了门,房里再没别人,忙问窦冲:“小王爷呢?他现在怎么样?”窦冲不急不忙回过头看他,冷声道:“小王爷?阿牛小弟,你倒挺会攀高枝的啊,只可惜眼光差了些。”宋西牛被他冷咧的目光这么一看便心慌害怕起来,下意识退了两步,双膝打战,话也说不出来了。窦冲却好像满怀心事似的有些心神不属,不再看他,慢慢回来案后大椅坐下,道:“你还是顾你自己吧。”竟然也不关窗,寒气直融进来。宋西牛身上都是凉水,禁受不住,只拖着虚软的双腿凑到火盆跟前以保持一些儿清醒,便是壮起胆来恨恨咬牙问:“你们为什么不杀我?”窦冲便又抬头看他,定定看了半晌,突然问:“你有没有想过你死了姚盈月会怎样?”姚盈月?宋西牛脑子反应不过来了,他这个时候还真没功夫想到姚盈月,只是既然窦冲特意提起自然是有原因的,想得一想,是了,难道是因为要对付慕容冲身边的人,连姚盈月也不放过?宋西牛忙道:“你,你你不是送……她回去了?你,你们把,把她怎……”其实当初窦冲带走姚盈月的时候他已经晕死过去并不知道,是后来听慕容冲说的,这时说出来,也不知道是冷还是害怕,只说得结结巴巴。窦冲也不等他说完,直直盯住他打断道:“她有喜了。”宋西牛又是顿住,更加不明白窦冲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这跟自己的死活又有什么关系?便是莫名看了窦冲发愣。谁知窦冲在他注视下脸色渐渐变得发青,突然便是拍案而起,怒道:“你看我干什么?已经有五、六个月了,你自己不知道吗?”宋西牛倒被吓得一抖,不知窦冲为何突然发怒,确实姚盈月在城破当晚就被窦冲送走,而窦冲也是现在才回,腹中胎儿自然是皇上的,与窦冲无关了。只是这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宋西牛还在糊涂,但是见窦冲发怒,心里害怕,忙回答道:“将军息……怒,这,这是美事,不,不过我……我不知道。”他和姚盈月虽然是朋友,但毕竟男女有别,他们也不会特意说这种事,再说当时姚盈月还没有显怀,他自然不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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