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坚震惊,若非先慕容冲下马,这时已经中箭,周围众人也都一乱,几个侍从忙涌了过来围住苻坚,慕容冲惊觉,也速度极快地一溜爬下马跑到苻坚身边跟了缓缓退向城门,又是刷刷接连几箭从城楼角落暗处射来,但都被已经严防死守的侍卫一一击落。苻坚正是急怒,听得马蹄人声纷乱,城外一队秦兵飞速赶来,随即从城里一支队伍也几乎同时赶到。却原来苻坚出宫虽然带的伺卫不多,但是羽林军和地方官哪有不紧盯着的?早在酒楼里乱斗时羽林军就已出动,而地方官和皇陵处的官员也派了人来相迎,却是一齐到了,这时不及行礼,裴元略令羽林军护驾,忙指挥了兵马去捉刺客,只是这时再没有了暗箭,想来是刺客也见到大批兵马赶来已经逃匿。
官兵将周围附近都清查封锁安全了继续追捕刺客,为首的几个连同羽林军共五、六十人慌张跑来齐齐跪拜请罪。苻坚惊魂朴定,怒不可遏指了便大骂一句:“拜什么?等朕死了再拜。”一个掌握权利的人不加控制地发火是很吓人的,顿时人人惊恐伏地,再不敢作声。慕容冲也吓得一个激灵抬头来看,跟着赵整、裴元略等人都忙跪下了,其实不说他们,连苻坚自己都觉得有些陌生,苻坚的性情本来就算是比较大度的,从放权给王猛只作甩手掌柜,到亡燕以来的心情大悦,已经好久都没这么气怒过了。这时便想起有王猛时的好处来,王猛不在,刺客竟然在长安公然横行,越想越是气怒,更加大骂:“你们都是干什么的?逞得凶徒弑君杀朕了都还在作梦,一个个酒囊饭袋猪狗不如的东西,要你们有何用?”众人更加趴在地上簌簌发抖,除了苻坚怒骂,四周便是静悄悄地鸦雀无声,能听到风拂动城头旗帜的轻微响动和远远从城里喧哗传来的细微嗡嗡声。苻坚骂了这几句,看到眼前的人都还认不全,倒有一半是眼生的,便又怒气冲冲令人传正得到重用现任京兆尹的慕容垂以及羽林秘书监朱彤两个滚来说话,这才含怒登上马车。裴元略、赵整等人忙都起来随伺驾车,慕容冲也轻悄上车只溜到角落里坐下。那些官兵都还不敢起身。只羽林军上马团团护定马车前往皇陵。
苻坚黑脸坐着,赵整在小火炉上烧了茶水送上,道:“陛下,长安一下子来了这么多外族,所以才会引来这场祸事,”坐在角落里的慕容冲登时抬头瞪向赵整,脸上满是敌意。赵整却无视他的存在,更毫不避忌他,又直言道:“这一次是皇上洪福得以避免,难保没有下一次,请陛下尽早决定处理,否则后患无穷。”苻坚便也是皱眉,确实,这次行刺论动机论实力都是刚亡国迁来的鲜卑慕容有最大嫌疑,毕竟刺杀皇帝并不是一件轻易小事。况且以前从未遇刺过的,今天带了慕容冲出来就这么多事,是巧合还是人为?慕容冲先跑进酒楼是不是与刺客通消息?苻坚本就是个疑心重的人,更何况慕容冲也的确曾经欺骗谋害过苻坚且几乎成功。这对苻坚来说便是一个难解的疑忌心结,虽然不曾提起只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般,但这种事情即使是落在普通人身上也不可能轻易忘怀,更何况是一个帝皇人物?只是因为苻坚现在舍不得美人暂时将这心病存在心底罢了。当下并不置可否,喝着茶由不住烦恼长叹一声,躺靠在软榻上休息。赵整便也退开不再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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