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刘卫辰就这么孤身潜入秦宫是很莽撞的,主要是刘妃及其下属在宫里潜伏两年都没出什么事故未免大意起来,再说刘妃自从得到能‘默写’成国说的慕容冲后便急着想要离开,因此大力鼓动劝说兄嫂前来最终确认慕容冲以便带走。如今他们进了宫又走漏了消息,按说封锁宫门后便犹如瓮中捉鳖,任是刘卫辰再是厉害也插翅难飞。只是苻坚又下了令不能惊动宫里任何人,因此致使搜捕工作受阻,几乎只能守株待兔,皇宫又大,刘卫辰兄妹又狡猾,要找出这么两个人来还真不太容易,一夜过去毫无所获,第二天早朝过后也没什么动静,直把苻宏急得寝食难安,朱彤也未免愁得鬓发白了不少。
苻坚在早朝时候关切地问了问情况,退朝后回泰安宫吃饭,席上是满满大盘鲜美的螃蟹、肉汤和酒。又有如花似玉的清河在一旁作陪,苻坚的心情果然是有些自得雀跃的。清河问起他昨夜走了后一直未归,关心问:“陛下昨天很忙么?”苻坚点头告诉刺客的事,正是年初上元节曾经行刺过的匈奴人,道:“说起来你还不知道呢,那时叫朱彤、慕容垂他们两个查,虽然查出刺客是刘卫辰的人,只是那天上元我去皇陵本是临时起意,匈奴叛贼是怎么知道的?”匈奴人埋伏在城外行刺自然是得到了确切的消息。清河点点头表示认真地听着,分析道:“定是有奸细透露了陛下消息。”清河毕竟是个女人,没那么多顾虑,不像慕容冲为了避嫌都尽量不议论这些事的,正相反,清河对所有苻坚的事都很关注,她希望能够更多地融入苻坚,最终能牢牢抓住他的心,所以对于苻坚这样主动敞开心扉的机会她自然是不能错过,满脸期待地望着等他继续说下去。
苻坚抓着螃蟹大嚼,笑笑地看她道:“查出来这个奸细是你弟弟慕容冲。”清河一呆,完全出乎意外,同时发现这原来并不是个什么交心的机会,像苻坚这样的人,在什么时候、面对什么人该说的话恐怕都是有成算的。呆得一呆忙道:“怎么会?”苻坚也是摇一摇头,继续道:“那天他不也跟着吗?后来半路跳车跑开跟两个人私下有过接触,那两人被抓住后招认在那接应慕容冲,是慕容冲把我的行踪透露给他们。”清河听不明白,慕容冲怎么会跟匈奴人有关系?只害怕地看着苻坚。一时颦凝起柳眉,水澜了杏目,微张着朱唇,如粉的脸上透出惊惶来,模样愈加楚楚动人。苻坚只一手便轻易就将她抱起揽至怀中,眨了眨眼又向她道:“要不是我保你们,你们两个美人头早就掉了。”清河红了脸低头。其实清河的举止比较端庄,虽然是与苻坚朝夕相对,同床共寝了,但这般白昼当众坐在他膝上还是有些拘谨,忽听他喊一声‘酒’。却原来是苻坚一手搂定了她抚摸,一手持蟹就再没有手举杯了,清河便从席上捧了酒送至他唇边。苻坚就着她手喝了一口,掐她一把道:“这一点你就不如你弟弟机灵。”清河稍是沉默了一下,心里是不大高兴的。确实,以前这个位置大多是慕容冲的,按说她是公主身份,慕容冲也是皇子出身,可是慕容冲就完全没有顾忌,不会有半分的不自在,简直能够粘到苻坚身上去,要干什么哪用得着苻坚开口?过得一会,又觉得太过沉默了,清河忙问:“那后来呢?”上元节行刺事件可是经过了一场不小的调查,难道真的是慕容冲?苻坚皱眉道:“我是相信你们的,如果这次宫里真的有匈奴奸细,那上次可能是有人在害你弟弟,也怪他当初得罪太多人了,到现在还有几个将军拿他跟我较劲呢。”其实,那次于长安街上捉到的两个人在一口咬定慕容冲私通匈奴人后不久就于牢中自尽而亡,口供有些不详不实,两个明明都是当地的泼皮,跟匈奴人和慕容冲都扯不上关系,而且当时也是慕容冲将他们引到苻坚面前给苻坚抓的,却没这个道理。因此最终罪名并没有落实到慕容冲头上。然而苻坚多少是存有些疑心的,如果这次宫里有匈奴奸细是事实,那么恐怕当初真是冤枉慕容冲了,苻坚心里稍是叹息。清河笑道:“陛下一定累了,妾伺候陛下休憩会儿?”清河听得事情并没有那么严重便转开了话题。苻坚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也不知是听了皇后的警告还是其他什么原因,自清河从远华阁回来后果然再也没有提到过慕容冲,甚至凡与慕容冲有关的在苻坚面前都予避免,只字不提。而原本苻坚把话引到这儿是想她顺势提出替她弟弟求情的。苻坚笑笑,道:“正是疲乏欲午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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