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
宴宴告诉他。
这一切,并不是他的错。
是父皇咎由自取,是人心叵测,世道不古。
虎毒不食子。
可他却死在自己亲生父亲的手中。
汴城眼中满是痛苦和茫然。
怀宴于心不忍,继续柔声安慰道。
“太子殿下不要难过,宴宴以后会一直陪着你,那些曾经欺你的,杀你的,我也一个也不会放过。
只是眼下,先让宴宴先为你取针,穿上衣服可好?”
再这么坦诚相待,也不是个事。
虽然都是男的。
你有的,我也有。
但他是金贵的太子。
身处微末,遭万鬼欺凌之时,他仍然身披那身威严却又破旧的长袍。
怀宴心头滞涩,挪了挪身子。
坐在这个位置,也太难为情了。
怀宴很怕把他压断了。
他总觉得眼前之人就是个瓷娃娃,病恹恹的,一碰即碎的那种。
他打定主意,从系统空间取出一条红色发带,轻轻覆盖在双眸上。
然后一个翻身,下了床榻。
怀中的余温,致命的幽香,红色薄纱和极致瓷白的雪肤,让男人贪恋不舍,一颗心深受蛊惑。
他盯着他秋水似的眼眸,声音嘶哑,缓缓点了点头。
“好,都听宴宴的~”
汴城的眼眸停留在怀宴眼眸覆盖的红纱上,薄唇紧抿,久久没有移开视线。
怀宴看着面色泛白,眼底满是不舍的人,又怕他心思细腻多想了。
于是语气柔和,耐心为他解释道。
“殿下,虽然说大家同为男子,我看了你,我也不算吃亏~~~”
但是,太子殿下金枝玉叶,皎皎君子,乃是万分尊贵之躯,怀宴不敢僭越,不愿唐突了殿下……”
“咳咳咳……咳咳咳……我如今已经不是太子了,宴宴叫我阿城便好。”汴城声音嘶哑,轻咳了几声,泛白的脸色瞬间因为咳嗽而涨得通红。
怀宴一紧张,连忙又上前替他拍背顺气。
“好好好,那我便不叫了。你也不要激动,阿城你躺着,我为你取针~”
咳嗽之声低缓下来,怀宴心潮澎湃难平,在男人身前缓缓弯下腰来。
汴城眸光柔和,浅浅一笑,点了点头。
怀宴凭借神识,将男人下半身的鬼针,小心翼翼全部取出。
汴城脸颊滚烫,耳根发红。
眼底却是闪烁着一抹不易察觉的黯然。
他的身体,在鬼力消失的时候,遍布狰狞的伤痕。
不知道刚才有没有吓到宴宴。
怀宴心思细腻,也察觉到了他的异样。
汴城的鬼力旋即恢复,身上的疤痕又消失了。
唯独,胸前蔓延到腰下的一道恐怖的疤痕,斜切在鬼体上,看起来狰狞恐怖!
怀宴瞳孔骤缩。
颤动骇然的视线,透过红色的薄纱,不由自主落在另外一道拦腰截断的恐怖疤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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