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并没有与叶枫交谈的打算，远远射了两箭后，一箭一个人头，便准备离开。

叶枫反应倒是不慢，在柯亦梦的身影消失之前急忙问道：“柯二小姐，寒月仙子如今可是在东明真王府内？”

“寒月仙子？”

柯亦梦停住窈窕的身形，望向叶枫，凌雪并没有告诉她寒月仙子发生了什么，但她知道寒月仙子可能已经离开了长谷国，轻声道：“她并不在这里。”

叶枫目光一闪，追问道：“坊泉城决战之后，她就离开了么？”

柯亦梦道：“应该是吧。”

她深深看了一眼怅然若失的叶枫，没再说话，纵身离去。

叶枫这个自称大帝转世之人的心里头还是第一次有了这般空落落的感觉，那天完事之后，陈玉霜在他的怀里，嘴上还在呢喃说着梦话。

他能够听清楚的便是“为什么”三个字。

这三个字流露出来的，除了刻骨铭心的恨意，还有茫然失措的无助。

那一瞬间，枕在他怀里的不再是寒月仙子，不再是一个真王，而是一个柔弱无比的女人。

叶枫深深吸了一口气，按捺下心中万千思绪，望向柯亦梦方才离开的地方，目光中闪过几分不确定，自言自语道：“柯家这一对姐妹，委实古怪。”

※※※

如今九渡城的街上很不太平，不仅有关系紧张无比的鼎足三方，而且还有不少前来浑水摸鱼的修士。

天下正道从来没有齐心过，也许只有遇到关乎天道存亡问题的时候，这些貌合神离的正道才可能真正联合一气。

如今这个时候，却是还差得太远，可不是人人都能深刻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而且隔岸观火也确实是轻松，不仅可以看上一场好戏，而且不怕引火烧身的话，还可以找机会见缝插针，浑水摸鱼。

城内城外，便有不少来自东域、中州的看客。

何文龙在醉风楼上径自斟了一杯酒，冷笑道：“便是如此，我西域魔门才有逐渐蚕食这片疆域的可能。”

城中心这一座醉风楼已经不再是以往的醉风楼，里面绝大多数的女子都是从长谷国各地送来的貌美俘虏，因为面向的是魔门修士，所以里面的女子还经常被分成调教完毕与尚未经过调教两种女人，一般对双修之法颇为自信同时不缺时间耐性的魔修，都会选择那些还没被碰过的女性修士。

何文龙用手指挑起身旁一个身姿诱人的炼神境女修的鹅蛋脸，望着对方几欲喷火的眸子，他露出笑容，说道：“我便喜欢如你这般有味道的女人。”

这个女修莫说是如今已经被限制了修为，便是全盛时期也逃不出已经是真王修为的何文龙魔爪，她除了瞪着对方，在愤怒中逐渐流露出绝望之外，便是咒骂道：“朱雀真皇亲临九渡城，迟早会杀光你们这些狗东西。”

何文龙笑了笑，道：“上官承确实了得，外界都传言他已经半步神玄，只差再燃一国香火之力，便能够敲响帝钟一步登天，只不过眼下这场香火盛宴的最重要宾客可不是他。”

他骤然望向远处，狂风暴雨中，他瞧见了修士斗法的耀眼光芒。

正是西边东明真王府邸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