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叶问天一愣。

摇摇头，又点点头。

见叶问天一直还望着自己，齐雨匪酝酿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许久，才道：“对不起，这些年苦了你了，你就从来都不后悔吗？”

齐雨菲的脸色终于变得有些内疚。

叶问天也严肃起来，抿了抿嘴唇，似乎还在回味咖啡的味道，心爱的人泡来的咖啡，味道自然不一般。

“该说对不起的人应该是我吧，这么多年过去了，其实我知道，你一直想回燕京看一趟的，只是我有时候太自私了吧，得到了你的人，还老想着要得到你的心，我是不是太贪心了？”叶问天笑得有些苦涩。

齐雨菲淡淡的道：“过去种种都如同是过眼云烟，其实我这一辈子也挺幸福的，有一个深爱着自己的男人，这难道不是一种幸福吗？”

“我——我从来就没有给过你真正的幸福！”叶问天有些内疚。

“不，你给了，其实这么多年以来，我一直想对你说一句话，虽然这一句话只有三个字，我唯一能给你的也只有这三个字，但请你相信我是真心的，我——爱——你！”齐雨菲的脸色像是十六七岁的小姑娘一般，变得通红通红。

可在叶问天的眼中，这却是人间最美的一张脸了，而且这话，也算是他这辈子听到的最让他开心的一句话了，不禁觉得眼中有些酸涩的感觉，这三个字，其实他已经等了二十年，二十年，可不短啊！

“我，我，我——只要能听到这句话，就是死，我也是值得的了！”叶问天感慨了一句。

“雨菲，我也爱你，比那个人更加爱你！如果世界上有一万个人爱你，那里面一定有我，如果世界上只有一个人爱你，那人一定是我，如果世界上没有人爱你了，那一定是我死了。”

“我不要你死，我们要一起活到老，对不对？”齐雨菲的手紧紧的抓住叶问天的手，后者的全身都剧烈的颤抖起来，无论他如何控制也冷静不下来，这可是齐雨菲二十年来第一次与她如此亲密，就算当年的婚礼上也没有拉着手。

两只并不宽大的手紧紧握在一起，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便是人生最浪漫的事情。

“嗯，我们一起活到老。”叶问天突然想起自己在外面包养的几个女人，便马上有一股恶心的感觉，他觉得自己太他妈不是东西了，赶明儿个，一定要让那几个女人滚蛋，就算那三个女人都是美得不可方物，就算那三个女人明知道叶问天有老婆却依然愿意一辈子陪着他，但这些都不是叶问天要的，与齐雨菲比起来，这三个女人只会让他产生罪恶感，他会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肮脏无比。

每一个男人，在这个世界上都会有一个女人最爱他，而每一个女人，在这个世界上也会有一个男人最爱他。

齐雨菲便是叶问天最爱的那一个女人，在叶问天眼中，除了齐雨菲，他便可以真做到视天下女人如无物了。

叶问天跟齐雨菲从来没有如此亲密过，这话一点儿也没夸张，可仅仅是第一次，就被龙飞跟叶倩这两个“外人”撞见个正着，见齐雨菲跟叶问天赶紧将手松开并各自脸红着往后挪了挪座位，叶倩可是瞪大了眼睛，却又马上嘻嘻笑了起来：“爹的，妈咪，你们这是干嘛啊？不会是在回忆年轻时候的浪漫往事吧？嘻嘻，不过也不错哦，好浪漫哦，我从来就没有看见过你们手拉着手的样子，要不你们再来一次，我来给你们拍张照片作纪念？”

龙飞皱起眉头看了齐雨菲一眼，心里总觉得有点失落，好像叶问天跟齐雨菲的关系越亲密，他便有些不爽。

叶问天心情大好，嘿嘿两声，看了齐雨菲一眼，后者正满脸通红的嗔了叶倩一眼。

“哦，龙飞啊，快，这边坐，这边坐，我正找你有事呢！”叶问天赶紧招呼龙飞。

叶倩也被齐雨菲叫到一边责问：“昨天晚上是怎么回事？”

有些警惕的盯着叶倩的眼睛，为人母，哪个不心疼和紧张自己的女儿，就算她们这对母女关系比较特殊，那也一样是母女连心。

叶倩在路上的时候就早就想好对策了，赶紧悄悄在齐雨菲的耳朵边嘀咕了几句，后者啊了一声，用异样的眼神看了一边的龙飞几眼，又有些不放心的低声道：“你没有骗我吧？你可别骗我啊，你跟别人是有婚约的，你可不能喜欢上龙飞这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