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军阵营沉默了好一会儿,接着突然间就像发了狂似的,以十几辆坦克从河对岸冒了出来朝我军一阵‘乱’打。几乎与此同时,北面的越军也发出了一片喊杀声朝我军冲来……
于是我就明白了一点,把桥炸了之后不是让越军死了心不进攻,而是更‘激’发了他们的‘玉’将我们除之而后快的决心!
想着我赶忙带着五连的战士就沿着‘交’通壕往北面的高地跑去,越鬼子坦克在河对面打‘炮’我们可管不了,不过他们暂时还是没办法过桥,我也就可以把兵力‘抽’调到北面加强防御了。
带着战士们爬上了高地一看,好家伙,周围的黑夜中到处都是越军冲锋的身影。而且他们似乎也学乖了,用一种类似美军的散兵队形在坦克的掩护下朝我们阵地冲锋。特别是那两段公路口,更是有几辆坦克带着步兵反复突破……而在靠近我军的那一面早有四、五辆被我军击毁的坦克残骸堵在路口。
话说这种队形的确让人头疼,如果召唤炮火支援嘛!炮火覆盖对这些排着散兵队形的敌人杀伤率又不大,不召唤炮火支援嘛……我军的弹‘药’又不够用!
“节省子弹,瞄准了再打!”我一边下令着,一边举起步枪对准冲上来的越军一个个扣动了扳机。
子弹一发发的‘射’了出去,越军一个个在我面前倒下。但越军还是像‘潮’水一样源源不断的朝我们阵地涌了上来。前面的倒下了,后面的踩着战友的尸体继续冲,白晃晃的刺刀在星光下闪着森林的寒光,就像是一个个饿狼的牙齿似的要冲来将我们一个个撕碎。
这时我不禁想念起抗美援朝的那些战友来,如果我手下的一群志愿军,我就会很有底气的让他们与敌人拼刺刀,打‘肉’搏战。但是现在……确切的说我手下的还是一群当兵才一个多月的新兵。而我们要对付的,却是有过十几年甚至是几十年战斗经验的越军……
这时形势万分危急,位于中间的2号高地本来是处在我军1号、3号高地的‘交’叉火力之下,所以2号高地虽说标高不高,但敌人也很难占领。但这一会儿我军弹‘药’不足,两侧对2号高地的火力支援也就少了。于是越军很快就像‘潮’水一般的冲上了2号高地与驻守在其上的8连展开了‘肉’搏。
如果二号高地一落到敌人手中,我军防线很快就会被一分为二接着被越军分割包围各个击破!
想到这里我不由狠了心:管他能不能‘肉’搏,这样下去横竖都是死,倒不如跟这些越鬼子杀个痛快!
于是当即朝对讲机下令道:“同志们!上刺刀!咱们跟越鬼子拼了……把2号高地夺回来!杀啊!”
说着一挥手,就‘挺’起上好刺刀的步枪朝2号高地冲去。
“杀啊!”
“冲啊!”
……
战士们也一个个高吼着端着刺刀朝二号高地猛扑。
他们的素质也许不如老一辈的革命战士,思想也许没有那么沌洁,想法也许没有那么单纯,但是在战场上……他们跟那些先烈的想法都是一样的,那就是杀死敌人,赢得胜利!
谨以本章向494团一连战士陈启海、覃定亮致敬!陈启海、覃定亮同志在担任爆破奇穷河大桥的任务中,因为越军的‘逼’近毅然将原本一百公分的导火索剪短至十公分,拉燃导火索后双双跳入奇穷河中。覃定亮身负重伤,幸运的是他扒住了一块礁石,后被营救上来。陈启海光荣牺牲,一个排的兵力沿奇穷河搜索了十公里也没有找到他,英雄的陈启海永远的留在了异国他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