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光泰的坚毅与智慧,深深影响着常泰。他记得黄光泰临终前曾对他说过:“阿泰,一定要保护好我的家人,送他们离开流湾,远离战争,你是我的最信任的人,一切都交给你了。”
想到这里,常泰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的光芒。他知道,自己不能辜负黄光泰的嘱托,不能让他失望。但是,现实却如此残酷,黄家母子三人的安危与南国政府的尊严,仿佛成了一道无解的选择题。
他心中经历着极其煎熬的心理斗争。一方面,他深知黄家母子三人对南国政府的重要性,他们是黄家的血脉,是黄光泰留下的唯一念想。
如果因为自己的固执而让他们受到伤害,他无法原谅自己。另一方面,他也知道,一旦屈服于远征军的威胁,南国政府的尊严将荡然无存,他也会成为南国的罪人。
常泰的手紧紧握着酒杯,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他的眼神在坚定与犹豫之间游移,似乎在寻找一个能够两全其美的答案。
“总统先生,您不能这样喝下去。”一个声音打破了常泰的沉思,是柯恩回来了,他看着常泰手中的酒杯,眼中满是担忧。
常泰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示意柯恩不要再说。他知道柯恩的担心,但他现在需要的不是劝诫,而是时间。他需要时间来思考,来权衡利弊,来做出那个可能会改变一切的决定。
窗外的天空渐渐暗了下来,夜色笼罩着整个南国政府。常泰坐在办公室中,面对着这个艰难的选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和无助。
他知道,无论他做出什么决定,都将会对自己、对黄家、对南国产生深远的影响。
在这场心理斗争中,常泰感觉自己仿佛被推到了悬崖边缘,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就会坠入万丈深渊。他在心中默默地祈祷着,希望自己能够找到那个正确的答案,希望自己能够不负所有人的期望。
夜色深沉,第二军驻地内的指挥部灯火通明。程南怒气冲冲地闯进指挥部,脸上的表情十分阴沉。他直指赵巍的鼻子,质问起来:“赵巍,你是不是给脸不要脸?常总统那边已经明确下达了指令,今晚出兵突袭远征军,正式开战,你还在这里无动于衷,是不是想眼睁睁看着李军被常总统弄死!”
赵巍坐在办公桌后,眉头紧锁,却不显慌张。他缓缓抬起头,看向程南,淡淡地说道:“程南,这里没有你说话的资格,给我闭嘴!”
程南一听,更是火冒三丈:“赵巍,你这是什么态度?我是常总统的人!你敢出尔反尔,违背常总统的命令,老子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就在这时,一旁的李蒙突然站了出来,一把抓住程南的衣领,怒喝道:“程南,你少在这里摆谱!你以为你是谁?不过就是常泰养的一条狗罢了!还敢在这里吆五喝六?”
程南被李蒙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他挣扎着想要挣脱李蒙的束缚,却发现自己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他怒吼道:“李蒙,你竟敢如此无礼!我是常泰总统的特使,你敢对我动手!”
李蒙冷笑一声,加大了手上的力度:“特使?呸!在我眼里,你不过是个传话筒罢了!常泰那老狐狸老子都没放在眼里,等战争结束,老子非得扒了他的皮!至于你,今天就让我替你主子好好管教管教你!”
说着,李蒙一拳砸在程南的脸上,程南惨叫一声,倒在地上。他捂着脸,满眼不可置信地看着李蒙和赵巍。李蒙抡圆了自己的双腿,不断对程南进行劈头盖脸的猛踢,很快就将其踢得口鼻窜血,鼻青脸肿,说话都含糊不清,此时的程南才意识到不妙,开始抱着脑袋求饶。
赵巍没有阻拦李蒙的暴行,他冷漠地看着这一切,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他淡淡地说道:“程南,你以为你可以在我们这里呼风唤雨?我告诉你,这里是第二军,不是湾北城。你要是还想活着回去报信,就给我放老实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