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穹出现的时间,只有那么短暂的一段时间,她舍不得闭上眼睛。
厉苍穹赤红的双眸里,颜色更深了。
他也很想天天陪在她的身边,想要把她揉碎进自己的身体,再也不分开。
他的身体,有一股禁制。
无论他有多么不愿意,时间一到,他便会自动厉苍穹的身体里沉睡。
直到下月十五月亮升起来时,他才会出来。
“星星,你是害怕你睡着了,醒过来后,阿穹又变成了厉苍穹?”
夏繁星是真的有些昏昏欲睡,皎洁的月光照耀在厉苍穹的俊脸上,更显得他的俊脸英俊风流。
那一双赤红的眸中,更多了几分妖冶与邪魅。
这是与平时禁欲冷漠时,完全不一样的厉苍穹。
“是。”
夏繁星微微侧过头,亲吻着厉苍穹的脸。
厉苍穹轻笑,他搂着夏繁星的手,更用力了。
“乖,闭上眼睛。”
夏繁星依靠在厉苍穹的胸膛前,听见他那强而有力的心跳声,眼帘缓缓的闭上。
厉苍穹依旧在给夏繁星读着书,清润的读书在寂静的夜里,是最好的催眠曲。
远处,是宴会场的璀璨灯火。
厉苍穹的眸光随意的滑过这夏家巍峨的建筑群,也不知道在夏家看不见的地方,到底滋生出何种罪恶。
他的心脏跳跃声、他的怀抱、他的气息、他的读书声都是那么的熟悉。
渐渐的,夏繁星做梦了。
她梦见自己被池婉清毁了容、剜了眼、挖了心。
她一个人躺在凤凰台监狱刑讯室的里面,地上全身是粘稠的鲜血。
她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哪。
再后来,门开了。
她看见他来了。
他抱着她,一步一步的走出监狱。
他说,“老婆,我们回家。”
“阿穹……”
因为做梦,夏繁星睡的并不怎么安稳。
她的在梦中,低低的呢喃着“阿穹”。
那声音,婉转又凄凉,听的厉苍穹鼻子泛酸。
“阿穹……我疼。”
手术刀好冷,弄的她好疼。
那刀尖就这么硬生生的划开她的心。
她好疼。
阿穹,好疼。
真的好疼。
阿穹。
你给我呼呼,好不好?
眼泪从夏繁星的眼角,一滴一滴的落了下来。
厉苍穹放下手,用力的,紧紧的抱着夏繁星。
“星星,做噩梦了?”
夏繁星缓缓的睁开眼睛,泪眼迷离的看着厉苍穹那一张关切的脸。
恍恍惚惚,迷迷糊糊。
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她刚是做了一个噩梦。
“嗯。”
厉苍穹问,“梦见了什么?你一直在说,疼。”
夏繁星不敢去看厉苍穹那双赤红的双眸,她害怕自己会在那样深情的眼眸里崩溃。
她的眸光,幽幽的看向远山的群山山峦。
“我梦见我被人毁了容、剜了眼、挖了心。”
厉苍穹的拳头,下意识的紧紧握住。
“梦是反的。别怕,星星。”
夏繁星伸出手,用手背拭了一下眼角的眼泪,自我安慰道,“只是一个梦。”
可是,阿穹,毁容、剜眼、挖心的疼,是我切切实实的经历过的。
真的很疼,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