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被迫拉开,但王振还是不服气:“他乱造谣我们团长,难道不该打吗?
范团长,你应该比谁都知道,想要爬到团长的位置,得付出多大的努力,很多战士甚至付出了生命,也没爬上去。
而你的兵却说我们团长是靠关系才上去的,这话要是传到领导耳朵里,后果有多严重,你知道吗?”
范志伟是地地道道的草根,他从新兵到团长,付出了比常人更多的努力,也做了不少常人做不到的事情。
每次出任务,他都当是最后一次。
幸运的是每次都平安回来了。
范志伟知道军人的辛苦,他绝不允许任何一个人侮辱诽谤军人的名誉。
他冷着脸,眼神像一把劈开世间浑浊的利剑:“你是军人,比普通人要更懂军人的艰辛,要更懂部队的纪律,而你又做了什么?
你以为部队是私人产业吗?家世好,有点关系就能买职位?我看你是脑袋落在家里,忘记带了。”
说完,又扫向五团的战士,一字一顿铿锵有力说道:“以后,谁要是敢随意抹黑军人,我会按军法处置,听到没有?”
五团战士齐刷刷地跨出一步,背脊笔直,整齐划一的声音直冲云霄:“听到了。”
“听到了。”
范志伟又看向闹事的男人,继续说道:“人家一个刚出院的病人都能把你打的毫无还手之力,要是出任务,你能活下来吗?”
男人低头没说话。
范志伟又继续说道:“以前的团长是怎么训练你们的,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现在我接手了,肯定不会让你们像以前那样懒散。”
“五团战士立正——”
“啪啪啪——”
五团战士齐刷刷地站好,只有刚刚闹事的那个战士站在原地没有动。
范志伟算是看明白了,他扫向男人:“你对我有意见?”
男人确实有意见,原本沈正下马,副团长若是能升上去,他的位置也能往上动一动。
谁知,来了一只拦路虎?
遇到这种事,他能没有意见吗?
范志伟不等男人开口,又淡淡说道:“就算有意见,也给我憋着。”
男人:“……”
范志伟没理男人,又看向五团的其他人,大声说道:“部队是一个整体,一人有错全队受罚,这就是部队的纪律。
五团的战士听我命令,一千米跑,跑最后的那位,打扫一个月的厕所。”
“一”
“二”
“三,跑——”
五团的人嗖一下往操场跑。
闹事的男人还是没动。
范志伟冷笑一声:“部队是讲纪律的地方,既然不遵守纪律,就退伍回去,我会把你的情况报告给师长。”
男人心头一震,拔腿就往操场跑。
范志伟得意一笑。
真以为我治不了你了!
往这边走来的霍斯霄目睹这一切,对范志伟的感观挺好的,这是位优秀军人!
他跟范志伟打了声招呼,又看向王振:“觉得自己很厉害?”
挨训的王振低垂着头,像做错事的孩子似的,小声说道:“团长,对不起。”
霍斯霄厉声说道:“你对不起的,不是别人,而是你自己。
医生说过最近不能做剧烈运动,而你却把医生的话当耳边风。
就问你一句,还想不想在部队待了?”
王振站直身,大声道:“我想留在部队,团长,我错了,我现在就回宿舍休息。”
……
星期一,涂老带着宋落樱来医院上班。
他擅长中西医,院长特意给他弄了间新办公室。
院长看到涂老终于来了,流下激动的泪水:“您再不来,我又要上门去请了,当初说好的,等两天就来,我等了四个两天还不止呢!”
涂老觉得院长太啰嗦,眉头紧蹙:“吵死了。”
院长心头一凝,做了个闭嘴的动作。
耳根子清净了,涂老的心情也跟着好起来:“我宝贝徒弟的办公桌你安排在哪?”
院长指着自己的嘴,呜呜几声。
涂老额头上划出几道黑线:“说话。”
说话申请成功,院长又噼里啪啦地输出一长串:“宋同志的办公桌就放在您办公室里,这样更方便宋同志学医。
涂老,这可是我想破脑袋才想到的办法。”
涂老古怪地看着他:“这么简单的事还要想破脑袋,那你还当什么院长?”
院长脸一僵:“……”
宋落樱觉得院长好有意思。
师父只有在姥姥面前频频吃瘪,在其他人面前,是相当雄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