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欣欣刚想站起身,却发现脚踝很疼,“我脚扭了……”
“妈看看,要不要紧?”叶芸芝蹲下身,要帮她察看脚伤。
“妈,我们还是先去屋檐底下安全。”方欣欣在叶芸芝的掺扶下走到大厦的屋檐底下。
已经有路人过来询问关心,“你们有没有伤着?”
“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鬼,怎么把花盆往下扔,这要是砸中人,绝对出人命的!”一名路人大妈义愤填鹰。
“可不是。这位太太,您可真好命。”又一路人老大爷指了下方欣欣说,“要不是她救了你,你可就死翘了。”
“大爷,她是我妈。就算拿我的命换她,都是应该的。”方欣欣如是说。其实,除了白擎浩值得她用命以待,其余人都不可能。
漂亮话嘛,谁不会说?
叶芸芝说,“她是我儿媳妇。”
“这么好的儿媳,现在少见了。你可一定要好好对她。”大家劝着。
“那是那是。”叶芸芝连连点头。
“去查监控,必须查清楚,是谁扔下的花盆,太过份了!”路人纷纷发表意见。
此时,一个中年男人匆匆从大厦里跑了出来,对着叶芸芝与方欣欣不断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刚才跟我朋友吵架,我脾气一上来,把家里种的一盆花往下扔。扔出手就后悔了,真的是太抱歉了!”
这幢大厦是商住楼,下面五层是商业区,上面十层是住户。
方欣欣怒目横生,“大叔,你也太过份了!万一砸死人,你陪命啊?”
“真的对不起!”中年男人不停地道歉,看到她脚受伤了,“你脚要不要紧?赶紧上医院看看。”
“我儿媳妇要是有什么事……”叶芸芝怒气冲天,“你就等着抵命!”
“对不起……”中年男人态度格外诚恳地道歉。
方欣欣打量了中年男人一眼,瘦削的脸庞,眼窝深陷、颧骨很高,皮肤黯淡得像蒙了一层灰般没有光泽,整个人有一种隐忍的气度。
不像是那种冲动到会往楼下砸东西的人,反而,这种人,应该很理智。
“你住楼上几楼?几零几?”方欣欣淡然地问,“姓名,电话号码联系方式留下。”
“你问那么清楚干嘛?”中年男人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
方欣欣指了一下自己的脚伤,“刚才花盆砸下来,千均一发之际,我推开我妈时,我的脚扭伤了。当然要留下你的联系方式理赔。难道你想赖帐?”
其实以她丰厚的身家,根本不在乎这点赔偿。
觉得这个男人不简单,最好能查出是白静柔在背后指使。
中年男人犹豫了一下,才说道,“我是楼上六零六的住户,我叫管继平。电话是*****。到时医药费多少钱,我打给您。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们去医院了。”
方欣欣见此,也不为难他了。
“欣欣,我们去医院。”叶芸芝扶着她上车,由她驾车往医院的方向驶去。
白静柔的车不知什么时候开到了马路对面,看到了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