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说给您听的。”黄芷淑说道,“我偷听到时谦医生与擎浩私下里的谈话,时医生说欣欣体质特殊,很难有孩子。而且,时医生还说,擎浩私下在生育方面做过两次检查,一点问题也没有。”
白崇山皱起了灰白的眉头,“你说的可是真的?”
“儿媳不敢有半句假话。”黄芷淑做出一副要发誓的手势,忽尔又道,“爸,您想想,虽然欣欣与擎浩结婚才一年左右,可是,两人婚前在御庭同居了差不多两年。这相当于三年时间,都没能生个孩子。难道不是有问题吗?”
“……”白崇山沉默。
他亲自打电话给了白家的家庭医生时谦,对方起步不肯说,在他威逼愤怒的情况下,只得承认了这件事。
老太爷挂了电话之后,一张老脸神情格外地沉重。
“爸,我看这事,兹事体大,应该跟弟弟与弟媳说一声。”黄芷淑掂量着道,“辰希只是白家的养子。擎浩是白家唯一的继承人,欣欣不能生育这事可关系着白家的未来……”
“不是生育困难吗?”白崇山喝断她的话,“怎么说成不能生育了!”
“他们都在一起三年了……”黄芷淑一副好心慈悲的模样,“白家怎么也不能无后。之前擎浩与欣欣不是一直在御庭同居吗。您派人问一下那边的佣人,二人到底有没有避孕。擎浩是说有的,如果没有,白家可等不起多几个三年了。”
“够了!”白崇山头疼地揉了揉眉心。
他是特别满意欣欣这个孙媳妇的,如果她不能生育……
无论如何,白家是绝不能无后的。
很快,白擎浩的父母白宏与叶芸芝夫妇也知道了此事。
一小时不到,白老太爷就派人去御庭,问了那边的佣人。
说是从未看到过避\yunT与没见过方欣欣吃避、孕药。
一时间,白擎浩的三个至亲都沉默了。
接下来的一个月,方欣欣觉得白擎浩的父母与爷爷白崇山看她,都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只不过,她问三人发生了什么事,对方又不肯说。
倒是黄芷淑隔三差五地问方欣欣怀孕了没有,又一副假好心地说不用急。
方欣欣是个聪明人,已经料想到了什么。
这天清早,方欣欣躺在白家老宅三楼的一间卧室床上。
白擎浩已经起身了,床上还有他的余温。
回国这一个半月,他与她异常的恩爱。
每晚都有努力‘造人’。
换上衣服,她准备下楼吃早餐。
才走到二楼的楼梯口,就听到一楼的餐厅里传来吵架的声音。
“擎浩,欣欣生育困难,你还想瞒到什么时候!”是老太爷白崇山愤怒的声音,“难道你就想我一把老骨头,抱不上曾孙,死不瞑目!”
“人生总有遗憾,您要死不瞑目,是您的事。”白擎浩并不以为然。
白崇山坐在餐桌前,气得将手里的筷子一摔,“你……”
气得吹胡子瞪眼睛,浑身发抖,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