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这会儿在笑什么呢?】
【姐妹们,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江女士该不会是在对比裴总和灯灯那副画里的蘑菇……吧?】
高岭之花如裴遇川,真的和灯灯画上的那颗遗世而独立的蘑菇好像喔。
这是江霁月内心的想法。
但她不敢跟任何人说。
所以,她只好将自己的想法深深地埋藏在心底。
江霁月起身,走到节目组的生活老师那边。
她买的很多零食都暂时存放在了那里。
她拿了两只乳酸菌小面包和两盒牛奶,递给裴遇川。
“吃吗?”
“面包就可以了。”
江霁月:“怎么,你不喝牛奶?”
挑食挑得还挺厉害。
裴遇川骨节分明的如玉长指拎着一袋小面包,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可他那表情,落在江霁月眼里,分明就是在质问她:
“我为什么不喝牛奶你不应该知道吗?”
虽然,裴遇川根本什么都没有说。
坐在旁边的靳言适时插话进来,恭敬地解释道:“夫人,您忘了吗,裴总他乳糖不耐受。”
江霁月轻轻咬了下唇。
裴遇川他怎么……
哪儿哪儿都是毛!病!啊!
行吧,她记住了。
“好,那就咱们俩喝吧,”说着,江霁月就把其中一盒牛奶递给了靳言,“你也饿了吧?”
裴遇川看向靳言。
他那双惯来深邃墨黑如黑曜石一般的眼瞳里,在那一霎瞬间多了一层阴郁冷感。
——如有实质。
靳言在他身边待了多年,自然是会看眼色的。
他注意到上司如刀锋似寒光般凛冽的目光后,便把那盒牛奶又递给了江霁月。
“夫人,这个还是您留着自己喝或者给小少爷喝吧,我不饿,也不渴。”
“啊?那好吧。”江霁月把牛奶接回去。
……
裴小砚站在台上,给大家背诵了一首唐诗。
骆宾王的《鹅》。
然后,他往后台看了一眼。
小锦朝他走了过来。
裴小砚朝台下的观众们鞠了一躬,再抬头的时候,他就发现:
爸爸也坐在下面看他表演呢!
太好惹!
爸爸果然说话算数。
他今天答应千千姐姐会来看他们的节目,这就过来了。
裴小砚顿时浑身充满了干劲儿。
他清了清嗓子,接过小锦递来的排球,道:“我给大家表演一个拍球。”
之所以不用篮球,是因为篮球太大。
排球小一点,像裴小砚这么小的孩子也能搂住。
躁动而热烈的音乐声响起,裴小砚开始给大家表演拍球。
然而,他并不会胯下运球。
正当裴小砚刚抬起腿的时候,手里的排球却骨碌碌地滚下了台。
台下的观众们还没见过这样的表演,于是,直接爆发出了一阵哄笑声。
裴小砚看到他们在笑他,连球都懒得捡了。
他那双大眼睛瞬间就红了个透顶。
然后,裴小砚慢吞吞地跑下舞台,抹了把自己的眼角。
接着,他就被迎面朝他走来的爸爸给抱了起来。
裴遇川单手抱住他,伸出长指,轻轻挠了下他的小腰,“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