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锦荣:「是画家带你一起购买的凹版印刷机和印假钞的无酸纸?」
李问:「是的。」
杨锦荣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直接拆穿李问。
「我想问一下,一个祖上三代都是以印假钞为业的犯罪集团,他们需要最新版的假钞电板我理解。」
「但是怎么可能会连印假钞的最基本的设备都没有?非要等你加入后才去弄凹版机和无酸纸?」
这回轮到李问的脸色巨难看了。
「啪——!」
杨锦荣愤怒地拍了一下桌子。
「这根本就是一支白手起家新成立的伪钞团队。」
杨锦荣用手指指着李问的鼻子:「根本就没有画家,或者说,你,你就是画家,你就是伪钞集团的首脑。」
李问真的被杨锦荣给惊到了。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还是远远地低估了杨锦荣的智商。
「李问,你还是老实交代了吧!我们港岛是没有死刑的,你最多坐个十几二十年。」
「主动交代,坦白案情,之前你混淆警方调查方向的口供,我当没录过,说不定连十年的刑期都没有,你有技术有手段,十年八年出狱后,再重操旧业轻轻松松就能实现财务自由。」
不得不说,杨锦荣这家伙的口才是真不错,别人是给手下画大饼,他直接给对手画大饼。
「呵呵,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李问阴着脸说道。
杨锦荣怒了。
这可是自己在李sir手下接触的第一个案子啊,竟栽了一个大跟头,太丢人了。
「你别妄想借着保释外出的机会逃走,我现在就可以实话告诉你,我们署长已经放话了,不允许任何人担保你,听清楚,是任何人。」
李问:「......」
这正是李问最担心的问题。
只要时间拖得越长,警方能查出的资料就越多。
杨锦荣眼看李问死猪不怕开水烫,根本就不可能用言语打动他,只好脱下西服,用很不体面的暴力好好地给他讲讲道理了。
别看杨锦荣斯斯文文戴眼镜,这家伙刑讯逼供也是很有一手的。
「啊——!」
「杨锦荣,我艹你祖宗!」
拘留室里面响起李问的惨叫声。
「哼,艹我祖宗,你怕不是忘记我姓杨了。」
「???」李问不明白杨锦荣的意思。
杨锦荣冷笑地握紧手里的警棍:「我祖上是用枪的。」
杨锦荣说完一警棍捅进李问的屁股后面。
李问裂了。
...
另外一边。
工作狂的胡教官回到家后,仔仔细细地研究起了李问的个人资料。
她看完尖沙咀重案组与国际刑警收集的资料,发现李问的资料很有问题。
据李问自己交代,他在绘画上其实没什么天赋,反倒是临摹名家的画作很有一手,几乎可以以假乱真,因此才会被画家看中。
可是李问学生时期的绘画老师给李问的画作评价是:李问的国画极具个人风格,已经有自己独特的绘画技法。
李问的好几位老同学对李问的印象也全都是李问性格外向,张扬而自信。
可是胡教官见到的李问却是内敛而沉稳,甚至是有些孤僻内向。
胡教官对比完几份不同的资料后发现,李问这个人非常地割裂,割裂到甚至都不像是同一个人。
胡教官头疼地捏了捏眉心。
可惜杨锦荣没能接触得到这么全面的资料。
不然以杨锦荣的大胆,他立刻就能得出李问不是李问的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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